京城,錦衣侯汪家書房。
左相花卿檜,監(jiān)正汪守鶴,九門提督宇文堅坐在書案的三面。
朱思勃站在角落,為三人斟茶。
咔嚓~
宇文堅狠狠地將裝滿茶水的茶杯摔在地上:“魏忠武,我宇文家的得力戰(zhàn)將,以及他手下兵將,都是我宇文家系,結(jié)果就這么沒了!”
花卿檜擺擺手:“我計劃扶持多年的蒼龍山也沒了!”
宇文堅怒道:“姓花的,你這話說出來我就一肚子火,你竟在我封地弄出個蒼龍山領(lǐng)導(dǎo)四省響馬,是不是收集我宇文家情報的同時,還準備在關(guān)鍵時刻捅我一刀?”
“那汪家不也弄出個威虎山,綁架一群大戶人家小姐,供官員玩弄從而抓住他們的把柄,花家之臣就有中計倒戈的。”
汪守鶴笑道:“你宇文家也在衛(wèi)家的后花園,弄出個天陰山土匪什么活閻王,所以咱們世家門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別說誰!”
“這次計劃失利,是我們小看了這衛(wèi)淵,準確點說,是小看了南梔,不愧是大魏第一才女,的確有本事!”
花卿檜冷著臉道:“現(xiàn)在那家伙已經(jīng)進入我花家的江南地界,怎么辦?”
汪守鶴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朱思勃:“白眼狼,輪到你登場了!”
朱思勃滿臉陰鷙笑容地上前:“我有二計,可置衛(wèi)淵于死地!”
“詳細說來!”
“第一計,讓花家大爺,拉攏衛(wèi)淵不放糧從而抬高糧價,以他那貪財好色的性格,說不定真能干出來這事?!?
“如果他真這樣做,我們從中發(fā)了大財,但江南百姓卻會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江南作為花家的封地,只要異口同聲把責任都推給他,此等大事遠遠超過對公主用強,就算南昭帝想和稀泥都沒用!”
花卿檜面沉似水地道:“如果他不答應(yīng)同流合污呢?”
“這就是我的第二計,借刀殺人!”
“他敢放糧,必定會導(dǎo)致糧食價格大跌,損失的不單單有你花家,還有天下半壁奸商,對于商人來說,斷他財路,就等于殺他父母,黑市上必然會出現(xiàn)衛(wèi)淵人頭的懸賞。”
“到時,我們可以花些小錢,加大懸賞金額,相信天下高手會有很多人眼紅啊,就算衛(wèi)伯約也通天本領(lǐng),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些殺手殺不了他,我們也能派人以殺手名義對他……”
說到這朱思勃用手比做刀,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
宇文堅上下打量朱思勃:“你小子挺他媽損啊,對把自己養(yǎng)大的衛(wèi)家唯一血脈,都能用出如此毒計!”
“看來今后得好好拉攏你朱大才子了,畢竟養(yǎng)你沒多錢,可要把你放去敵人那,可是很可怕的??!”
朱思勃微微躬身:“宇文大人多慮了,良禽擇木而棲,衛(wèi)家氣數(shù)已盡,朱某人另謀他主,實屬正常?!?
熊闊海在江湖上名望很大,官方面子都不給的漕幫。
看在熊闊海的面子上,推掉整個漕幫的所有生意,拿出全部船渡衛(wèi)淵的賑災(zāi)部隊。
小醫(yī)仙慕橙,特別在每艘船上,都準備了一大鍋緩解暈船的湯藥。
“公主,要不我們也喝點?提前預(yù)防下……”
南梔點點頭,就在這時,衛(wèi)淵拎著幾節(jié)甘蔗交給南梔。
“是藥三分毒所以先吃它,只要嘴里咀嚼東西,就能緩解暈船,如果實在不行再喝藥?!?
南梔嫣然一笑,讓雪兒接過甘蔗。
夜幕低垂,月光如洗,傾瀉而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南梔站在甲板上,欣賞著大江夜月美景,晚風輕拂,長裙飄動,與江水上層層細膩的漣漪相互呼應(yīng)。
良辰美景,月下佳人,構(gòu)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畫面。
“公主當心著涼!”
雪兒找出海龍披肩為南梔披上。
“公主可是詩興大發(fā),雪兒給您記錄。”
南梔想都沒想,直接柔聲道。
“夜泊江心望景長,星河倒映水中央?!?
“波光瀲滟搖明月,風拂輕舟送晚涼?!?
“遠山如黛隱云霧,近岸花香入夢鄉(xiāng)?!?
“此景此情無限好,愿留此間忘歸航?!?
“船頭-->>獨坐思無涯,江河美景入詩囊?!?
“敢世間多勝景,不及此刻夜未央?!?
雪兒寫完滿意地道:“回去以后我就把這首詩送到翰林院,肯定能登上詩壇,風景類的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