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淵一行人趕到皇城門口時,花滿樓已經帶著呂存孝等六扇門全員就位。
看著衛淵身上的蟒袍,花滿樓氣的直咬牙,前兩天這套衣服還是自己的……
隨著衛淵來到后,便看到一群身穿術士服的人,在汪守鶴的帶領下,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誒呦,這不是小衛淵嗎!”
一身白袍,懷抱長劍,西門吹雪打扮的汪滕,挎著蒼乃蕓,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介紹一下,我妾室,曾經你夢寐以求得不到的女人,蒼乃蕓!”
“叫聲汪爺,此行本劍仙護著你!”
汪滕說到這,上下打量衛天和衛云:“這黑鬼和白鬼,這倆玩意有點意思啊,從哪弄來的昆侖奴?”
“豎子大膽!”
衛天、衛云脾氣火爆,瞬間點燃就要動手,但卻被衛淵攔下。
“別動手,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酒劍仙汪滕!”
“僛僛不知今尚醉,翛然宛若凌云升。”
“白衣逍遙幾十載,不染紅塵半步名。”
汪滕得意地揚起下巴:“吾乃酒劍仙,汪滕!什么妖魔鬼怪,能扛得住我汪某人的醉斬天門?”
“汪郎你好厲害!”
蒼乃蕓雙眼滿是崇拜小星星的看著汪滕。
汪滕用鼻孔看著衛淵等人,不知為何,他們這群人都不崇拜自己,反而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他……
衛淵,公孫瑾以及三女都在轎中。
衛淵拿出卷宗,了解情況。
兩天前卯時二刻,大概早晨六點半,王玄策帶著一萬守城軍,以及三千花家雇傭來的侍衛押送一億兩皇綱,路過清水河畔。
忽然狂風陣陣,一名五六歲的孩童,騰云駕霧,渾身散發妖光,從天而降。
孩童口吐火焰,使用妖法,十里河道中的河水炸起六丈高,濁浪滔天,濃煙滾滾。
水中跳出無數蝦兵蟹將,將一車車的銀子拖入水中……
“難道這世間真有妖怪?”
公孫瑾眉心緊皺,用唇語分析道:“沒想到押送的將領是王玄策,這樣看來是花家自導自演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衛淵搖頭:“依然沒有降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銀子是真的。”
冷秋霜想起什么:“衛淵哥,你說那小男孩,有沒有可能就是前天晚上的澹臺子池?”
“有可能,如果真的是他,那這一切就都能解釋通了。”
“這所謂的玄天道,擅長裝神弄鬼,利用某種障眼法,模仿出騰云駕霧,從天而降很簡單。”
小醫仙好奇地問道:“那妖光呢?”
“上次我們在京郊碰到他,他利用燃燒的松香粉假扮佛光,所以這妖光估計也是這類的東西。”
冷秋霜疑問道:“衛淵哥,蝦兵蟹將也好解釋,濃煙滾滾可能夾雜了迷香,讓人產生幻覺。”
“可最不好解釋的是,十里河道中的河水炸起六丈高,別說大宗師,就算是傳說中的武圣人也做不到這一點。”
衛淵搖搖頭:“有,比如說火藥!”
“火藥?那是什么東西?”
“和你們暫時沒辦法解釋,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有人可以做到這點就行。”
衛淵雙眼微微瞇縫,目前神州大陸還沒有火藥,可不排除有民間能人發明了這東西。
自己還沒動手呢,沒想到火藥已經被研發出來了……
當衛淵知道押送將領是王玄策后,就已經可以肯定銀子沒丟。
按照自己上輩子的換算,那可是足足四千噸的龐然大物,沒有汽車,飛機,還要不被人發現的運輸太難了。
所以銀子肯定還在被劫地附近被藏了起來。
冀州城大牢,王玄策與花卿檜的二子,花滿臺,以及上百名押送皇綱的將領統統被關進大牢之中。
牢房外,整個冀州的官員,州牧,刺史,太守,以及本城知府,守將……全部在牢門口等候。
隨著衛淵,花滿樓的隊伍到來,所有人迎了上去。
花滿樓黑著臉沒有搭理任何人,大手一揮:“分開審問!”
“是!”
呂存孝等人進入牢房,分別對王玄策等人審訊。
不到一刻鐘,呂存孝走出來道;“花大人,審問完畢,與卷宗回答相差無幾。”
張龍跑過來:“大人,經過附近民眾調查,時間吻合,沿途殘留車轍檢測,重量無誤,說明銀子在半路沒有被調包,也沒有少。”
趙虎也跑過來:“大人,全城所有能藏銀子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衛淵怒斥道;“都他娘注意點,老子才是總指揮使,應該向本世子匯報才對!”
然而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汪滕身旁的蒼乃蕓,清晰記得那日他對自己的侮辱。
找到機會便對衛淵諷刺道:“真把自己當大人了?自己是什么廢物也不撒泡尿照照!”
“我是什么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肚子里孩子姓衛還是姓汪?”
“你胡說,我從來就沒讓你碰過我!”
蒼乃蕓連忙看向汪滕:“汪郎,你要相信我,我和衛淵什么都沒做過。”
衛淵冷笑一聲:“我是什么人汪滕很了解,說沒發生過,你信嗎?”
“都他媽別吵了!”
花滿樓大聲怒斥,對著州牧,太守狠狠幾腳踹了上去。
“銀子呢?那可是一億兩銀子,就這么消失了?你告訴我銀子呢!”
“花大人,我不知道,真…真的不知道啊。”
“廢物,廢物都是他娘的廢物!”
花滿樓怒罵,隨即指著本地官員冷聲道:“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找不到銀子,全州上下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員滿門抄斬,冀州城外山賊將會被朝廷,重兵壓境,凌遲處死。”
“可…可大人,這是妖邪所為,并非……”
花滿樓揮手一巴掌抽了上去:“我不管是什么,記住了,我只給你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