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東西拿出來!”
“什…什么東西,我不知道!”
唰~
寒光一閃,沈萬三手臂上一片,薄如蟬翼的肉被削掉。
“吾劍利,最高紀錄,削下敵人三千九百八十六片肉而不死,汝想試否?”
“我…我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萬三很清楚,東西只要自己拿出來他就會死,所以必須死咬著牙,硬挺著不說。
唰~
唰~
唰~
寒光連連閃爍,沈萬三一條胳膊,兩條腿已成幽幽白骨,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整整齊齊地在床底下碼放好。
“還不說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你真的可以忍受住?”
葉無道說完,抬起沈萬三腦袋,讓他去看自己已變成白骨的手臂與雙腿。
“我…我說!求求你殺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沈萬三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被葉無道一把抓起,在他的指示下,從茅房角落的地磚下,找到了一封封有味道的證據。
“真能藏啊!”
葉無道看了一眼,確定準確無誤后,嫌棄地用劍氣將證據絞碎成紙粉。
一劍斬斷沈萬三頭顱,將其懸掛鼓樓之上。
‘殺人者,酒劍仙,汪滕!’
以劍代筆,寫下八個大字后,將衛淵用左手寫的檄文,以及老乞丐收集到他犯罪的證據,統統釘在人頭旁邊。
討不仁富賈沈萬三檄文
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而財富之聚散,亦應循道而行。
然世有富賈沈萬三,坐擁金山銀海,反以吝嗇為能,以剝削為樂。
欺壓弱小,兼并田產,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心無仁德,行同梟獍,勾結官府,橫行鄉里,無惡不作,致使民生凋敝。
實乃國之大蠹,民之大害也,人心之賊也。
吾道劍者,伐之。
還世間以公道,復人心以仁德,國家幸甚,民族幸甚,蒼生幸甚!
檄文既出,望諸君共勉之——汪滕!
錦衣侯汪府。
“侯爺,侯爺!”
留著口水,睡夢中的汪滕被叫醒。
“叫喚,叫喚你亡母,喊王八呢?”
“侯爺我喊您呢……”
汪滕抓起痰盂狠狠砸向管家:“啥事!不知道老子有起床氣嗎?”
“侯爺,花家來人了,說您殺了他家十八位宗師級別高手,還打了九位大宗師?!?
“另外,您殺了商賈沈萬三,寫下蕩氣回腸的討不仁富賈沈萬三檄文。”
“可我說您一直在睡覺,沒做過……”
“臥槽,另一個我文采也這么好嗎?”
汪滕一個激靈跳起來:“就本侯爺干的,殺富濟貧,沒錯,就是我!”
“那花家可找您要解釋呢……”
“解釋?”
“告訴花家,我汪某人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汪滕光著腳站在地上,下巴上揚,雙手背后,意氣風發。
“如若戰,我汪某人劍下,不在乎多他花家幾條孤魂!”
另一邊,葉無道返回衛府,一只腳剛踏入房間,熟睡的衛淵,條件反射般,猛然起身拔劍。
“原來是師兄!”
見是葉無道,衛淵這才收劍。
“師弟的警惕性真強,如不知道你是世子,我還真以為你是浪跡江湖,時刻提防仇家的俠客!”
“師兄過獎了,我衛家功高震主,內外皆敵,我過得也不安生啊?!?
衛淵長嘆一聲,對葉無道問道:“師兄,事情都辦妥了?”
“我出手,怎會不妥?”
葉無道坐在,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花茶。
“全都按照你的指示,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另外這沈萬三在你面前低三下四,在家里可霸道得很啊,什么美人盂,肉屏風……我可算是開了眼界?!?
“越在領導面前卑躬屈膝的人,面對下屬他越蠻橫,因為他也需要心理平衡啊?!?
說話間,喜順匆忙地跑進來。
“世子,出事了,你的得力手下沈萬三死了,殺人者就是汪滕!”
“這么快就傳開了?”
“可不咋地,被打更人看到,人頭掛在鼓樓上,敲鑼大喊,附近人都出來看熱鬧?!?
“你那是不知道啊,那一片檄文,寫的是蕩氣回腸……世子,我夸汪滕你會不會打我?”
噗~
葉無道一口茶噴了出來……
衛淵笑著搖頭:“不會,你繼續說?!?
“傳說,汪滕孤身闖花家,連殺上百名大宗師高手,如今的西劍葉無道已經完蛋草了,現在的劍神,已是酒劍仙了!”
衛淵不可置信地看向葉無道:“怎么牛逼嗎?一百多名大宗師?”
“一個大宗師沒碰到,一共殺了三個宗師,剩下都是后天,先天的小高手,可加一起也不到十個?!?
葉無道滿頭黑線的說完,看向喜順:“消息屬實?”
“千真萬確,花卿檜都帶人去汪家了,人家汪滕就說了一句,我汪某人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老牛逼了,把花家人都震懾住了!”
平時冷冰冰的葉無道,被逗得捧腹大笑。
“師弟,這汪滕是個人才??!這屎盆子往他身上扣,他竟還承認了?”
喜順不解地道:“葉叔,你和世子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
葉無道看著喜順笑道:“我叫什么你知道嗎?”
“我一直叫您葉叔,你全名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