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給!”
“畢竟他的五千萬兩銀子,是進了咱們兜里,把那小王八騙了個精光,怎么也得給點錢買條褲衩穿不是。”
杜三娘想了想:“世子,你要是放心就把這事交給我,我保證翻十倍給你賺回來!”
“好啊,既然你想試試,那我放權給你!”
衛淵說完,用手指輕點桌面:“如今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賽事上,咱們也能借此機會瞞天過海,-->>我會讓宋康酒坊趁著比賽的兩三天,在全國野蠻發展,各大糧鋪,米行,也在這兩天大批收糧,歐冶子利用天劍司盡快打造兵器甲胄。”
衛淵說到這,對公孫瑾道:“把培養出來的精兵,以及那一億五千萬兩銀子,分散各個山頭,讓他們暗中發展征兵。”
御書房,太子南柯氣得直拍桌子。
“這汪滕瘋了嗎?我讓他轉移輿論,最多比賽時候內定名額那些銀子,可他竟然還敢收報名費!”
“來人啊,把汪滕拿下……”
畢竟拿人手短,朱思勃連忙道:“陛下,讓汪滕鬧得越大越好,皇城根腳下那群屁民能掀起多大風浪!”
“民憤越大,到時候陛下您退還贓款時,百姓就越擁戴你啊。”
“好像有點道理……”
南柯點點頭,對朱思勃笑道:“以后要叫殿下,陛下這個詞,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朱思勃連忙拱手:“可我看太子您一身龍氣都快溢出來了,情不自禁就喊了陛下。”
南柯摸著龍椅,一臉陶醉。
好聽,愛聽,舒坦……
戴著面罩,不敢露出真面孔的汪滕,從錢莊走出來。
這次廚神大賽的報名費,以及他用權勢威逼,讓不少富商給了贊助錢,這才勉強湊夠兩千多萬兩銀子,算是保住了錦衣候府以及幾個汪家重要的產業。
剩下的鋪子,土地……在他威脅下,錢莊掌柜也延長了放貸時間,好歹算是穩定局面,不再被家族其他人彈劾了……
另一邊,廚神爭霸賽在汪滕的極力催促下,次日開始,地點就在皇城前的那塊空地。
汪滕很重視這次的比賽,所以從皇宮帶出來不少御廚當評委。
還設定了許多實用的比賽規則,以及贏得廚神獎勵。
畢竟汪滕獲利最多,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廚神爭霸賽辦好,然后去其他州也開幾場,這樣他虧空的銀子能收回來不說,還能大賺特賺……
全京城的百姓,都跑來湊熱鬧,當然大部分都是來罵汪滕的……
在鋪天蓋地的謾罵聲中比賽開始,各大酒樓的廚子拿出渾身解數制作美味佳肴。
銀子都出了,如果能拿到個好名次,也能起到不小的宣傳效應,彌補些損失,長久看還是利大于弊……
第一天比賽規矩,是在盤底寫酒樓名字,排名前十的酒樓可以進入明日的廚神爭霸賽。
其實原本汪滕還想出了海選,復賽,決賽,總決賽,廚神之爭。
但為了快速結束,然后去其他地區舉辦下一場,所以全部省略,就進行兩場比賽……
誰都沒有想到,最出名的八大樓只有五個晉級,小攤位晉級的卻有三個,一個是做炒肝的,一個是做炸醬面的,一個是做烤鴨的。
還有一個小館子,是做火鍋涮肉的,一手切肉刀工,震驚四座,拿了個第五的好成績。
排名第一的是天上人間,畢竟廚子就來自宮里的御廚,加上衛淵的科技狠活,味精。
杜三娘給來參賽的廚子,每家給瓶用海帶粉做的味精。
“用好了到天上人間來買,里面加入了各種名貴山珍,頂級藥材,造價很貴,每壇一百兩銀子,一次性購買超過十壇,每罐子九十兩銀子!”
“購買一百壇,每壇價格八十兩……一次性購買一千壇,每壇價格五十兩!”
“以衛淵衛大人,戰神衛伯約的名譽擔保,保證逢年過節無活動,零售每壇一百兩銀子,永不掉價!”
不少商人心思活躍起來,永不掉價,那也就是說自己購買一千壇,哪怕在天上人間門口買六十兩一壇也有得賺,運到外地,那這錢可就賺飛了……
可最近又是玉茶又是郁金香的,騙子太多,所以他們還是選擇觀望。
躲在暗處的汪滕,還在不屑癟嘴,對手下道。
“那三個小攤以及做火鍋的,肯定拿不出來錢了,你去比賽前十的其他六家,告訴他們,明日本侯爺親自當評委,現在全京城都在觀看這場比賽,所以誰得了好名次,對他們酒樓未來好處多多。”
“如果不想被小攤位壓過一頭,得倒數第一丟人,就得拿錢。”
“第九名,五萬兩銀子。”
“第八名……”
“第一名,一百萬兩銀子……”
衛國公府書房中,衛淵端坐主位。
公孫瑾第一個用唇匯報。
“主公,一切都安排妥當,就等著明日所有人目光聚集比賽,我就能將戰馬,以及培養出來的精兵送出去。”
“世子,盔甲,兵器,我們都以送新羅為由,放進了倉庫,明日比賽時就能偷偷運出去了。”
緊接著,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的歐冶子站起來將賬單遞給衛淵。
“鐵礦,銅礦,刀柄,槍柄木材,大漆,皮革……這些東西雖然做了假賬,但虧空的錢你要盡快補上,皇帝老兒每個月都會派親信來查賬。”
“小師祖!麻溜滾出來,叫老娘親一口……”
滿身酒氣,東倒西歪的宋清照,拎著個酒壇子走進來。
“師祖,這是我爹讓我交給你的賬單,你給他的錢基本花沒了,他不好意思,我來找你拿錢!”
“對了,嘗嘗我釀的朗姆酒怎么樣。”
說著一把摟住衛淵,把酒壇子的酒水往他嘴里灌。
“咳…咳……”
衛淵嗆得咳嗽兩聲:“不錯不錯,就是這個味,在釀酒時加點蜂蜜,或許會更好。”
“師祖你真厲害,老娘就說感覺差點啥,回家就試試!”
宋清照抱著衛淵親了一口,左手拎著酒壇子,右手拎著銀票離開。
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差點忘了,我爹說漁亭糕很好吃,另外行軍糧已經給你做出來一百車,就等著明天有機會運走呢!”
衛淵擦了擦臉上,宋清照留下的混合朗姆酒的口水,滿臉愁容揉著太陽穴。
怪不得說打仗就是燒錢,征兵容易,可兵器,甲胄,糧食,軍餉……人吃馬喂,每天都是一筆巨額開銷。
弄這些傳銷騙術來錢快,但有風險還不穩定,所以得有個穩定的來錢道了。
“瑾郎你也在!”
衛淵嚇得一驚,還以為又是來要錢的,結果發現竟是杜三娘。
杜三娘對衛淵認真地道:“汪滕派人找上門,說如果不想明天比賽倒數第一就給錢。”
“這小王八,別的不會,吃拿卡要搞內幕這一套,倒是玩得挺花!”
衛淵罵罵咧咧的道:“一分錢不給,明天我要親自參加比賽,把這賽事弄熱鬧起來,好能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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