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手中赤月九龍盤挽出一個漂亮的槍花。
“犯亂我神州者,雖番邦蠻夷,殺無赦!”
“駕!”
衛淵縱馬飛奔,一槍吃穿滿身是火,不停哀嚎的天狼騎兵眉心。
“我衛某人天性善良,不忍見你痛苦,所以送你去往生極樂!”
后方沖過來的霍破虜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摔倒。
都聽聽這他娘的也叫人話?
鐵釘是你做出來的。
火燒天狼也是你提出來的。
殺敵最多的也是你。
你衛淵和善良二字沾邊嗎?
前有衛淵帶領的衛家軍,后有鐵釘,弓箭手,中間還有猛火油,三合一之下,很快幾乎全部天狼騎兵被斬殺。
衛淵與駮馬渾身浴血,口銜玄劍,一手持韁繩,一手持槍,站立尸山血海當中。
藏劍于地,衛淵看向單膝跪在地上霍破虜:“按理來說,你我沾親帶故,還要叫你聲叔叔,為何要跪著?”
“小衛淵……呸,少帥,我感覺跪著看您特別英明神武……”
還記得不久前從江南回京,蟒雀吞龍里就這霍破虜,最他娘的狂傲自大,連自己這世子和太子的面子都不給,如今竟雙眼滿是崇拜地看著自己……
“所有人打掃戰場,清點傷亡,把這群家伙的衣服扒光,尸體用戰馬拖回北幽關!”
日出破曉,整個北幽關城沸騰起來。
在王玄策的安排下,不少士兵走街串巷,敲鑼打鼓。
“少帥大獲全勝回來了!”
“少帥大獲全勝回來了!”
“少帥大獲全勝回來了!”
“所有人都去城門口迎接……”
關城門前,所有兵將,百姓期盼著看著遠方,忽然馬蹄聲陣陣。
只見衛淵渾身浴血,驅馬走在最前方,在他的槍尖上,還串著顆天狼騎兵將領的人頭。
身后的衛家軍,每人都驅使著好幾匹矮小的草原馬,后面還拖著被扒光衣服的天狼騎兵尸體。
“真贏了,而且還繳獲如此多的戰馬?”
一夜未眠,替衛淵擔心的王玄策激動得熱淚盈眶。
以少勝多,全殲最難纏的天狼騎兵,之前低迷的士氣瞬間被振奮起來。
王玄策上前感動地道:“世子您長大了,世子您真的長大了,如果英雄哥還在,看到今日世子,一定會以你為榮……”
衛淵白了王玄策一眼;“在家叫我世子我不挑你理,在這應該叫我什么?”
王玄策一愣,連忙拱手:“少帥!”
衛淵驅馬來到百姓,難民,衛家軍的兵將前,朗聲道。
“蟒雀吞龍聽令!”
“末將在!”
霍破虜帶領著蟒雀吞龍紛紛單膝下跪:“請少帥下令!”
“把天狼騎兵的雄鷹旗丟進茅坑,隨后把尸體都堆在北冥關的后方。”
“讓那群韃虜知道,殺我衛家軍兄弟一人,就要用六倍來奉還!”
“少帥!”
“少帥!”
“少帥!”
無數百姓,兵將激動地齊聲吶喊。
將軍府,慕千秋對躺在床上的衛伯約笑道:“老哥,你聽聽外面的聲音,淵兒大獲全勝回來了,你也可以放下心睡一會了。”
呼~
衛伯約長出一口氣,激動得老淚縱橫:“我衛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看看,咱衛家有子正年少,可封狼居胥!”
“吾兒英雄,衛淵成器了,你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北冥關外八百里,天狼帥營之中。
南昭帝被扒光衣服趴在地上,身披羊皮,脖子上系繩,像羊一樣被他之前的車夫牽著。
牽羊禮,是天狼帝國的一種受降儀式,表示像羊一樣任人宰割。
經常有衛家軍將領被抓,用出這種侮辱的牽羊禮,所以大部分衛家軍的兵將,寧咬舌自盡,也不愿受辱。
“南昭,叫一聲!”
海東青手里拎著趕羊鞭,對南昭帝戲耍道。
南昭帝低著頭不說話,海東青把趕羊鞭丟給南昭帝的御用車夫:“不聽話的畜生就要打!”
車夫揮舞馬鞭狠狠抽在南昭帝的身上。
“疼,老疼了,求求你們別打朕,我叫,我叫……”
南昭帝趴在地上,帶著哭腔,學著羊的叫聲:“咩!咩!”
“哈哈,之前你膽子很大啊,竟敢讓我跪你?”
海東青大笑著,起身用腳踩在南昭帝的腦袋上,對不遠處畫師道:“就這個姿勢畫下來,我要將其命名為,踏帝王圖!”
“稟報太子!”
一名天狼軍斥候快步跑進來,單膝下跪:“殿下,我天狼三萬騎兵被全…全部殲滅,對方將我軍雄鷹鐵騎的旗幟,曬進茅坑,并…并且連旗帶尸體都送了回來!”
“并…并且留下字條,說你殺他五千蟒雀吞龍,他就我三萬英雄鐵騎,六…六倍還之……”
啪~
海東青拍案而起:“王玄策用兵之道以穩為主,絕對不敢貿然出兵,這次行動衛家軍的將領是誰!”
“世子,衛淵!”
“啥玩意!”
南昭帝猛地抬起頭:“南柯你個逆子,逆子啊!”
“朕被俘,你就派這個逼玩意來救朕?”
南昭帝趴在地上,眼淚流淌出來:“朕,命休也……”
房間中,王玄策把玩著手里的鐵釘,對泡在藥浴里的衛淵的道。
“世子,您真不去看看衛公?”
“看他啥?滿臉褶皺,一身匪氣,出口成臟,罵我龜孫兒?”
衛淵打趣一句,隨即笑道:“爺爺昨夜肯定一夜未眠,現在應該已經休息了,別打擾他了。”
王玄策舉起手中的鐵釘:“世子,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釘子,就能全殲來去如風的天狼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