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方陰沉著臉,問道:“殺死孫元的是什么家族的人?”
印神宮連連嘆息:“問題就在這里。殺死孫元的人,咱們都惹不起。起碼明面上來說,惹不起,不值得。”
“究竟是怎么回事?”
錢三江忍不住了。
“事情是這么回事!”
印神宮揉著眉心,道:“孫元在神力灌頂,提升很快,跨越到了皇級,需要穩(wěn)固,就在那邊培訓(xùn)穩(wěn)固。而這個時候,夜魔參加養(yǎng)蠱成神計(jì)劃出來了,而那邊那些被夜魔殺了人的家族,要找夜魔報仇。”
“但是沒有人知道夜魔是誰。”
“咱們一心教五個王級在那邊,他們說動了根本沒死人的王家當(dāng)槍,去接觸咱們一心教的那幾個人,而其他四個壓根就不知道夜魔。”
“到了他們找孫元的時候,試探了一下。而當(dāng)時的孫元在神力灌頂之中,接收不到任何消息,臉色輕微變化或者是眼神變化了吧,被發(fā)現(xiàn)這個孫元知道夜魔。”
“然后人家就開始從這方面下手,非要以王家的名義與夜魔聯(lián)姻,……然后一步一步……就這么走到了這里。”
印神宮嘆息:“孫元這命……哎。他一路還都在跟我商量怎么辦,然后我也一路指使,特意的偏開了白云洲,去了白蘋洲。并且放棄了讓孫元保護(hù)夜魔的計(jì)劃,讓他脫身之后,立即回總部。”
“那怎么會……”木林遠(yuǎn)愣住,那不是沒事了嗎?
“可是就在剛才……孫元走在路上,居然與夜魔直接面對面的遇到了……原來夜魔看著沒事,就回老家了。現(xiàn)在正是從老家往白云洲趕……兩邊正好走個頭碰頭!”
印神宮擰著眉頭,無語的嘆了口氣:“事兒就是這么巧。”
“然后孫元就為了掩護(hù)夜魔逃走,犧牲了。”
印神宮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不斷嘆息。
對于孫元的死,當(dāng)然不值得他嘆息;甚至印神宮對于孫元的死,隱隱還有些竊喜。
讓他頭痛的是夜魔的反應(yīng)。
夜魔明顯已經(jīng)是瘋了。
不過印神宮也理解,師父為了自己逃走壯烈戰(zhàn)死了——這種事,換成誰,都要瘋。
但是夜魔要報仇啊。
這個仇……能是那么好報的?
對方就目前參與孫元之死的,就是足足兩大世家!
夜魔的消息還在不斷發(fā)來。
“師父,這件事情,您肯定是知情的,孫元師父沒道理不和您匯報這么大的事。請您告訴我,那些人是誰。”
印神宮頭痛。
對木林遠(yuǎn)道:“你們怎么看?這件事……難辦啊。”
木林遠(yuǎn)揉揉臉,道:“對方是誰?”
印神宮道:“王家,李家。我昨天剛剛托總部關(guān)系,打聽了一下內(nèi)幕。那個偽裝成王蕓兒的,是李家的真正的嫡系三小姐,李夢云。而殺死孫元的兩個皇級,是李家的兩個皇級,六品。李長波,李長河。而在暗中跟隨的,是李夢云的影衛(wèi)。”
“王家,李家。”
錢三江神情凝重起來。
這是唯我正教總部的兩個家族;勢力嘛,并不算是很大。但是這么多年聯(lián)姻什么的,盤根錯節(jié),也是牽扯甚廣。
這兩家都有不少人在總部的各個部門做事。
也有不少的家族子弟,在下屬教派和各個分部。
雖然都不是什么重要職位,但是這股力量合起來也不小。
而且事關(guān)總部,一心教也是鞭長莫及。
更何況一心教現(xiàn)在還在整頓之中,總部的人現(xiàn)在就在一心教待著。更加不能做什么。
而更重要的當(dāng)然是……為了一個孫元,不值得得罪這兩家。
“總要讓夜魔知道。”
錢三江道:“報仇不報仇的,我們管不著,俗話說得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殺了孫元,夜魔要報復(fù),那就讓他報復(fù)。但是報復(fù)卻不等于送命!以他現(xiàn)在這點(diǎn)微末修為,湊上去報仇恐怕也就是給人送菜。”
“那是自然。”
印神宮陰惻惻道:“不過現(xiàn)在,知道夜魔真正身份的,就只有咱們四個人了。”
“我們明白,教主。”
“恩,孫元寧可死,也要保住夜魔的秘密。你們懂得。”
“懂!”
于是印神宮打開通訊玉,給夜魔發(fā)消息:“教派在整頓,總部的人都在教里,我們都出不去。你孫元師父的仇,自然是要報,但是你要報仇也要有本事。本事不到,報仇有什么用?”
“弟子知道,弟子只想知道仇人是誰。”
“總部小世界,蠱神城的王家,李家。偽裝成王蕓兒的,是李家的真正的嫡系三小姐,李夢云。而殺死孫元的兩個皇級,是李家的兩個皇級,六品。李長波,李長河。而在暗中跟隨的,是李夢云的影衛(wèi)。”
印神宮很干脆的將事情詳細(xì)的給方徹介紹了一遍。
&nbsp李家拜托,王家做局,李家人來……一直到孫元死亡,包括孫元一路上與自己商量的安排。
通通都告訴了方徹。
方徹沉默了一會,道:“師父,孫元師父之前說過,若是有什么意外,他那一大家子,就拜托給我了,孫元師父的一大家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