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他預(yù)料的是……一直到他到了東南總部,海無良居然沒有半點動靜。
根本沒出現(xiàn)。
“不愧是老奸巨猾!”
印神宮都忍不住暗罵一句。
……
安全后,掏出通訊玉看到夜魔發(fā)來的消息:“師父,星少走了,一切安全。”
印神宮頓時放心,回復(fù)道:“這段時間,你低調(diào)點,別亂殺人了。安全為重。為師要去總部了,等回來和你說。”
“是,師父。”
印神宮沉吟著,還是再次發(fā)出消息:“此番去總部,是接受表彰,不過我也接到消息,養(yǎng)蠱成神中那些死了人的家族,在等著我去。但是副總教主召見,無論如何不能不去,所以你也要做好準(zhǔn)備。”
方徹心中一跳:“師父,那您可千萬要小心。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先走。”
印神宮苦笑。
若是那些家族真的鐵了心要拿自己血祭,自己如何跑得掉?
現(xiàn)在只是希望副總教主的召見能嚇退他們了。但若是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想殺自己的人那么多,恐怕副總教主也是難辦。
沉吟著發(fā)送消息:“為師自忖應(yīng)該無事,不過你也做好準(zhǔn)備,若是無事,一切都好,若是有事,那你就立即放棄天下鏢局和星芒身份,即刻回歸誰也不知道的夜魔與方執(zhí)事身份,一直潛心埋頭修煉下去。屆時你二師傅他們會去找你。”
“師父!”
方徹沉吟片刻,回復(fù):“師父此去總部若是有事,弟子對天蜈神發(fā)誓,將來必然殺絕唯我正教所有世家!”
印神宮忍不住露出笑容:“你這孩子……好了,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再說了,只是一個提前準(zhǔn)備而已,看你這緊張樣子,好了,自己放松去吧。”
方徹放下通訊玉。
心中思忖,印神宮要去總部?
他努力思索,印神宮這一次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表彰。
副總教主召見。
一些世家想要殺他。
方徹眼前忍不住浮現(xiàn)出左光烈等人的面容。
若是印神宮這一次直接被他們殺了……倒也不錯。
但隨即就感覺,印神宮被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若是因為副總教主的召見而被殺,那么副總教主的威信問題呢?
再說了,印神宮現(xiàn)在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自己的路就斷了。
只是憑著雁寒與辰胤那種關(guān)系,是走不長的,甚至自己都走不到那么遠(yuǎn),這條路就直接沒了。
“不管是在一心教,還是將來去東南總部,或者再往上去總部……或者說是調(diào)任別的下屬教派,都需要印神宮托著。”
“他的作用起碼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沒有人可以代替。”
方徹嘆了口氣。
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心累。
那……我給安排安排。順便,再給自己夜魔的身份加點印象分吧。讓老魔頭對自己,再寵愛一些,對以后的路,也有好處。
于是掏出通訊玉,給雁北寒發(fā)了個消息:“雁大人在嗎?”
雁北寒秒回:“夜魔,啥事?”
“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吧。”
雁北寒對于自己遲遲沒有送出去神性金屬本就不好意思,見到夜魔有請求,一口就答應(yīng)了。
“我?guī)煾赣∩駥m已經(jīng)去總部了,還請雁大人照拂一二。畢竟我夜魔得罪人不少……而那些世家,找不到我夜魔,難免會對我?guī)煾赶率帧?jù)說,已經(jīng)有一些世家在行動。”
方徹道:“我自知人微輕,但是在總部,實在是沒有別人可以請求。厚著臉皮求到雁大人這里,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問題!”
雁北寒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小到了不能再小。
結(jié)束與雁北寒的通訊,方徹咬咬牙,既然做了好人,就干脆做到底。
于是再給辰胤發(fā)消息。
“辰少在嗎?”
“在。”
“是這樣的,我?guī)煾赣∩駥m……”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辰胤更痛快,因為在他看來,這就不是保護(hù)印神宮的問題,也不是拉攏招攬夜魔的事情,而是自己與雁北寒聯(lián)手的好事兒。
辰氏家族與雁氏家族后輩子弟,在某種程度上的,一次聯(lián)手。
不僅對家族有好處,而且對自己在家族內(nèi)地位的提升,也有很大好處。
至于印神宮,只是一個需要保全的工具罷了,順便還讓夜魔欠個人情。
……
不同于辰胤的深謀遠(yuǎn)慮,雁北寒在結(jié)束通訊之后就去找雁南了。
“爺爺,那塊神性金屬您不是答應(yīng)了么?什么時候給我?”
“你跟著段夕陽把槍練的差不多,我就給你。”
“爺爺!~~”
“撒嬌也沒用。你的劍太短太輕,將來廝殺江湖,對你有絕對威脅的,便是槍,矛,槊,錘,棍,戟;而你只要練好了破槍之法,一切都迎刃而解。事關(guān)你一生安危,爺爺不會慣著你。”
“哼……好叭。”
雁北寒隨即眼珠一轉(zhuǎn),道:“爺爺,那個……你要召見那什么一心教教主?”
“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說的,養(yǎng)蠱成神計劃,夜魔殺了不少總部的人,這些人找不到夜魔,據(jù)說要對夜魔的師父印神宮下手,先出一口氣……”
雁南頓時皺起眉頭,殺機(jī)隱約涌動:“這是我要召見的人,誰敢下手?”
雁北寒道:“這事兒可是真的,我可沒騙您。”
雁南哼了一聲,沉吟起來,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跳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雁北寒開始撒嬌,抱住雁南胳膊:“爺爺,養(yǎng)蠱成神計劃可是我?guī)ш牭模鼓б彩俏业娜耍@不求到我這里來,我總要做點什么……”
雁南被孫女晃得腦袋發(fā)暈,只好妥協(xié),道:“好吧好吧……城內(nèi)你可以安排嘛……”
“謝謝爺爺。”
雁北寒一蹦一跳的走了。
雁南嘆口氣,忍不住揉了揉被孫女搖晃半天的胳膊,臉上露出寵溺的笑。
片刻后臉色才沉下來。
“世家要殺我召見的人?哪個世家?好大的膽子!”
……
與此同時。
移山門所在。
飛劍峰上。
峰主金長杰正皺眉問話:“費(fèi)一彬兩人,還沒回來?”
“費(fèi)師兄還沒回。不過按路程來說,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在歸程了。只看那位一心教的小舵主,懂不懂事了。”
金長杰淡淡道:“掌門師兄不好意思說話,本座自然要為他分憂解難;區(qū)區(qū)一心教,仗著總部那么多家族的面子,占我們大便宜。這么久了,賺的錢金山銀山,居然一點表示也沒有……哼哼。不識抬舉!”
“師尊說的是。只是不知道費(fèi)一彬師弟他們,會不會遇到什么麻煩。”
“那不可能!一心教敢殺我們的人?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
對于這一點,金長杰心里很是自負(fù)。
一心教就算是不同意拿錢,也絕對不至于跟移山門作對,且不說實力高低,只是以后的合作問題,就可以卡他們脖子。
以后,還想獲得身份嗎?
等總部這些人回去之后,你們一心教的那些人,還想不想要身份了?
移山門玉劍峰大殿。
“啟稟掌門,飛劍峰金峰主,已經(jīng)派人去白云洲了。”
“哎……這個金長杰,見錢不要命。這么點蠅頭小利,又不是什么天材地寶,值得幾何?”
“要不要派人阻止?”
“由他去吧。諒那一心教也不敢不給,拿點就拿點吧,一峰之主,多少還是要有點權(quán)利的,若是連這點世俗金銀都要過問,恐怕……呵呵呵……”
“掌門說的是。”
……
而在這個時候,云霧繚繞的移山門山門,穩(wěn)步走來一個瘦削的漢子。
正是步仇。
風(fēng)云棍,步仇。
他一步步走來。
在他背上,背著一個靈牌。
上面寫著:“義弟鄧天方之靈位。”
前面是一片云霧,看不到什么,正是移山門護(hù)山大陣,靈霧陣。
原本這些山門的護(hù)山大陣,都是借助天地之力,來加固宗門防范。但自從被唯我正教總教主直接拳震星河之后,與蒼天的聯(lián)系早就全斷了。
所以‘靈霧鎖天陣’也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靈霧陣。
這瘦削人影一步步走到霧氣之前,眼神中驟然發(fā)出銳利的光芒。
步仇伸手,輕輕撫著身后靈位。
輕聲道:“兄弟,你的仇,我竟然這么多年才來,你等著急了吧?可曾經(jīng)怪過為兄?”
“望你理解。”
“你是知道我的,我平生最煩的四個字,便是‘大局為重’。我只想要一人一棍,砸一個暢快淋漓。”
“但是有些時候,大局為重這四個字,卻真的能讓人動彈不得。尤其是九爺親自勸阻,為兄我縱然千般不愿,卻也只能先顧全大局。”
“但是今天,我來了!”
“我不知道你著急還是不著急,但是我……急不可耐了!”
“今天,我特意背了你來,便是要讓你親眼看著,看為兄為你,討回,你的公道!”
步仇輕輕吐出一口氣。
這一口氣,如此悠長,便如一支箭,穿破白霧。
然后他一反手,一條通體金光閃爍的碗口粗棍子,就掌握在手中。
通體實心打造,棍長足足有兩丈。
上端一尺為青色風(fēng)紋,下端一尺為白色云紋。
中間金光閃閃,淺浮雕天下山河。
咚!
風(fēng)云棍立于地面,發(fā)出一聲悶響,整個大地,似乎震顫了一下。
一聲長嘯,穿空而出:“移山門的人聽著,風(fēng)云棍步仇,今日前來砸山門!識相的,出來跪下領(lǐng)死!”
一聲長嘯,直震得風(fēng)云變色,面前靈霧陣,也如大海波濤一般翻滾起來。
他并不等里面人回話,而是直接冷著臉,沉沉一喝:“三!”
……
移山門中。
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充滿了爆裂殺氣的長嘯聲,不由一個個臉上變色。
掌門人臉色大變。
兩眼變得驚懼:“步仇……一千二百年了,步仇竟然還是來了!”
當(dāng)初老祖魏云霄與步仇的兄弟鄧天方乃是世仇;而鄧天方全家老小,都是死在魏云霄手中,最終,鄧天方死在魏云霄手下。
而其時步仇正閉關(guān)準(zhǔn)備沖擊云端兵器譜第十位。
等到開關(guān)出來,鄧天方已經(jīng)身死。
步仇便要報仇,據(jù)說是守護(hù)者總軍師東方三三勸阻了他。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步仇才真正改名字叫步仇。
步仇。
不是不仇!
而是不要忘記這血海深仇!
這一節(jié),移山門的高層,每個人都知道。
如今,這個煞星終于來了。
正緊急召集高層商議對策,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暿铺祗@的怒吼:“三!”
“快點全宗門高層集合!”
掌門人幾乎喊了出來。
一息之后。
山門外傳來中氣十足的又是一聲怒吼:“二!”
“怎么辦?現(xiàn)在老祖凋零,有誰能抵擋風(fēng)云棍?”
便在這時。
山門外傳來第三聲:“一!”
隨即便是一聲天崩地裂一般的巨響。
整個移山門,三山十二峰,同時劇烈搖晃。
忽的一聲。
籠罩山門的靈霧,突然間陡然散開。
升騰向天空。
就好像半空中驟然多了一朵大蘑菇。
靈霧陣,被一棍砸破!
轟隆一聲,山門方向,足足一座山峰塌了下來。
隨即塵煙彌漫中,一道人影穿破云霧,長嘯而至。
“老夫大駕蒞臨移山門,居然沒人給開山門,如此不懂禮貌的山門,留之何用!”
手中風(fēng)云棍一揮,陡然間空中風(fēng)云動蕩,一片青色風(fēng)云之大勢憑空壓落。
周圍一片沖上來的移山門弟子,還沒沖到就在半途倒飛回去,在空中化作一片七零八落的尸體。
步仇頎長身形攜著風(fēng)云而落。
一棍橫掃,數(shù)以百計的移山門人慘叫都來不及就化作了碎肉。
他縱身而起,哈哈哈狂笑,凌空一棍化作九天降落的山岳。
主峰大殿的人亡命的往外飛。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大殿化作粉碎。
然后步仇手持風(fēng)云棍,大開殺戒,一棍就是一片,遇人砸人,遇山砸山,遇殿砸殿。
指東打西,指南打北。
“鄧天方,兄弟,你爽不爽!?哈哈哈哈……”
幾個呼吸功夫,移山門已經(jīng)徹底的不成樣子。
移山門掌門田光在空中聲嘶力竭的叫喚:“步前輩,步前輩……這是一個誤會……還請聽我一……”
“等老子打爽了再說!”
步仇一聲長嘯,腳下起風(fēng)云,整個人攜著排山倒海的氣勢直接橫掠而出。
便如巨人一般,一棍狠狠砸下來,大聲長嘯:“一千兩百年的憋屈!”
轟隆一聲,主峰玉劍峰整個的崩塌了。煙塵彌漫,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他身影如流星一般橫沖,一閃數(shù)千丈,又是一棍伴著一聲大吼:“一千兩百年的郁悶!”
轟隆一聲,飛劍峰塌了!
“還有一千二百年的恨啊!啊啊……”
步仇一聲長嘯,一棍再次落下。
神劍峰崩塌!
“一千二百年的仇啊!”
轟隆轟隆……
移山門在他閃電般的速度之下,根本無法攔阻,這樣一位天下巔峰的高手闖進(jìn)門派,后果絕對是無比的災(zāi)難性的!
短短的不到半刻鐘時間里,移山門弟子死亡上萬。
甚至,沒有傷者。
一聲長嘯,幾條人影從后山破云而出。
“步仇!住手!”
步仇哈哈大笑,在空中拄著棍子,凜然而立,指著眼前這幾個人道:“怎么,老污龜們縮不住了?沉不住氣了,出來了?!”
出來的一共五個人,看到宗門慘狀,都是滿臉憤怒。
“步仇!你還想怎樣?上萬人都被你殺干凈了,你們守護(hù)者,就如此霸道?”
步仇哈哈大笑:“這一頂帽子扣的好。”
“直接扣在了守護(hù)者頭上,妙極!”
步仇長笑如雷:“若是我順著你的話說,是不是接下來又要來顧全大局,天下蒼生那一套了?哈哈哈哈……”
他指著說話的那老者說道:“叫什么名字,報個名,我聽聽。”
“我便是穿云劍孫常笑。”
步仇哈哈大笑:“不錯的名字,既然你問我,那老子就告訴你:對,守護(hù)者就是這么霸道!”
孫常笑大怒道:“步前輩,凡事總要講個理字,你這樣做,只會給守護(hù)者臉上抹黑。”
步仇哈哈狂笑,道:“你說得對,但是只有你一個人這么說,所以我只要殺了你,就不是抹黑了。”
他縱身而起,手舞風(fēng)云棍,一手指著孫常笑,大聲喝道:“孫常笑,老子來報仇,你卻出來嘰嘰歪歪,根據(jù)我步仇律法第一條,你乃是犯的死罪!所以我現(xiàn)在,判你死刑!”
“即刻執(zhí)行!”
……
感謝‘hiteng’兄弟盟主打賞,成為長夜君主第五十八位盟主。
保底月票,提醒推薦票。
上個月活動獎勵:安然若夢搶追更第一11次,獲獎傲世1-8一套。扶蘇4次,橘zia4次,分別第二三名,各獲得邪君簽名書一本。
江南風(fēng)景曾諳,搶沙發(fā)8次,獲得第一,獎勵邪君簽名書一本。
以上獎勵皆在明日發(fā)出。
活動暫時停止,書貌似搞混亂了,需要收拾出來看看還有幾套,還有多少是不成套的;等收拾完了我告訴大家咱們再開展活動。
(本章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