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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什么時候不要臉了?【萬字】

    段夕陽脾氣上來,也不管雪扶簫是不是大戰(zhàn)之后了,反正這澎湃怒火,老子要先發(fā)泄一下。

    不發(fā)泄一下老子要憋死了!

    看段夕陽這個架勢,若是真的動手,絕對會是不管不顧那種,一旦打起來,恐怕半個白云洲就直接沒了。

    雪扶簫嘆口氣,心中想起與東方三三早就決定好的對策。

    “我這么玩兒段夕陽,他知道后肯定不爽,暴怒,到時候恐怕要殺人泄憤,這種事,這個魔頭是做得出來的。”

    “我之前讓你和他交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遲滯,你做了沒?”

    “做了。”

    “段夕陽有什么反應(yīng)?”

    “當(dāng)時他說我可能是到了臨界點的識障期了。”

    “這不就成了,如果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了,對你發(fā)火,你就如此如此,然后打掉他的氣勢,更順勢狂罵他一頓過過癮。”

    “比如說?”

    “對付段夕陽那種,你要學(xué)會拿捏他。”

    “我知道,我會拿捏他的,但是具體怎么做?”

    “……哎,你傻吧,你先讓他發(fā)作……然后再……”

    現(xiàn)在看到段夕陽果然察覺了什么,而且果然開始暴怒。

    雪扶簫瞬間想到了東方三三提前好幾年安排好的對策。

    于是一皺眉,微微展現(xiàn)氣勢,兩眼一睜,一股刀意,蓬勃而出。

    瞬間沖的段夕陽與風(fēng)云棋衣袂飄飛,同時一怔。

    難道這貨要動手?

    “你我本是敵人,就算耍伱又如何?我本不想對你解釋,但我這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終究還是剛剛踏出了小半步。你感覺不出來?你是不是傻?”

    雪扶簫鄙夷的看著段夕陽:“還有沒有腦子?我突破都不行?還耍你,我有那么大興致耍你玩?你也不是我兒子!”

    段夕陽渾身暴怒的氣勢頓時一愣:“剛突破的?”

    “也不算剛剛突破吧。上幾次咱倆交戰(zhàn)的時候,正好進(jìn)入了識障期,當(dāng)時你說過。”

    雪扶簫道。

    段夕陽頓時想了起來,自己的確是說過這件事,一時間頓時有些訕訕的,道:“哦哦對對對,我忘了。”

    “怎地,不是我耍你了?”

    雪扶簫斜眼,面如寒霜。心里卻終于松了一口氣。段夕陽在三三的心機(jī)面前,果然是手拿把掐!

    段夕陽有點理虧,咳嗽一聲道:“反正你要和我打!誰讓你突破這么快?一般識障期哪有這么短的。”

    雪扶簫哼了一聲,道:“給我正面說話!你承認(rèn)我不是耍你了?”

    “咳,突破是好事,要不要喝酒?”

    段夕陽訕訕地,氣勢全無,甚至有些沒底氣的討好那種味道,道:“有生死大敵,一生對手為你祝賀一下,如何?”

    段夕陽軟了。

    他果然軟了!

    這個機(jī)會雪扶簫豈能錯過!

    于是,雪扶簫驀然暴起,指著段夕陽破口大罵:“段夕陽,你特么你這狗日的,剛才你居然罵老子!”

    “你把老子當(dāng)做了什么人了?!”

    “還騙你,還耍你,還隱瞞……你以為老子愿意輸?你這狗日的耀武揚威的,難道老子心里舒服?突破一下居然還被你扣個屎盆子?”

    雪扶簫口沫四濺,罵道:“狗日的居然罵我,還罵的那么難聽!”

    段夕陽想發(fā)火,卻感覺自己理虧,全無底氣,發(fā)不起來。

    只能喃喃嘴硬道:“老子跟你乃是敵人,生死之?dāng)常〔皇悄闩笥眩R你怎地了?”

    雪扶簫暴跳如雷:“放尼瑪?shù)钠ǎ橙嗽趺戳耍窟@么多年了,我是看不上你,但我什么時候看不起你了?你武道修為在,身份地位在,縱然為敵,但我可有片刻看輕了你?結(jié)果老子在你眼里,居然是這么一個卑鄙小人!”

    段夕陽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挨罵。

    居然不能還嘴。

    因為他感覺的確是自己錯了,自己理虧了,對不住人家雪扶簫。

    我可以殺一千萬人眼睛都不眨。

    但是對于勢均力敵的對手,卻不能虧心。

    所以段夕陽認(rèn)為自己該罵。

    挨打要立正。

    挨罵也要態(tài)度端正。

    所以段夕陽現(xiàn)在態(tài)度很端正。

    被雪扶簫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

    等雪扶簫罵的差不多了,翻來覆去都沒詞了,看戲也終于看過癮的風(fēng)云棋才開始在一邊勸解:“算了算了……都消消氣……多大點事兒……”

    段夕陽悻悻的抹了一把臉,道:“他都罵完了你才來勸……你這老逼登……”

    狠狠看了風(fēng)云棋一眼。

    隨即突然想起來,頓時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就風(fēng)云棋這老東西說的你還有隱藏,說我不是你的對手,必須要等著真正打過之后!”

    雪扶簫轉(zhuǎn)頭看著風(fēng)云棋,氣不打一處來:“下棋的,你這不厚道啊。我倆不死一個你不甘心是吧?”

    萬萬沒想到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身上來。

    風(fēng)云棋扭曲著臉道:“段夕陽,你也太會賣了吧?自己沒話說就開始出賣我?”

    段夕陽終于找到了緩解尷尬的辦法,轉(zhuǎn)移目標(biāo)的心情不要太迫切,立即道:“你敢說你沒說?”

    風(fēng)云棋氣的心肝兒都炸了,渾身都在哆嗦:“我說時間沒到,而且你倆也沒有正式挑戰(zhàn),所以云端兵器譜不能改排名,這也有錯了?段夕陽,你這唯我正教首座的位置,是斷章取義得來的嗎?”

    段夕陽轉(zhuǎn)移目標(biāo)成功,只要雪扶簫不說話了,自己就擺脫了窘境,于是陰森森看著風(fēng)云棋:“你居然罵我!下棋的,你如今居然敢罵我了!”

    風(fēng)云棋一口氣憋在胸口里,剎那間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呻吟一聲說道:“段夕陽,你上輩子是女人吧?你特么這么說話,怎么這么像我當(dāng)年的老婆呢……”

    段夕陽愣住。

    這特么這句話實實在在是不能接!

    雪扶簫哈哈笑起來:“棋兄息怒息怒……多大點事兒。再說你也不能就這么把段夕陽當(dāng)老婆給干了……你不惡心我還惡心呢。”

    段夕陽瞠目:“你啥意思?”

    風(fēng)云棋成功脫身,再次裝好人:“都坐下都坐下,看你倆,就算是不同陣營,但也犯不著見面就掐吧……我戒指里還有酒菜,正好喝一頓,咱三個在一起可不容易……”

    段夕陽感覺自己今天挺對不住雪扶簫的,于是順勢坐下,冷著臉道:“說不定姓雪的娘們一樣不依不饒的,不肯喝這頓酒呢。”

    雪扶簫半推半就的就坐下了,笑道:“棋兄的酒還是要喝的,再說老段啊……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嘛?還能揪著你小辮子不放了?就算是仇人也不至于這么氣量狹小嘛。喝頓酒又值當(dāng)?shù)氖裁矗吭僬f你不講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早習(xí)慣了……棋兄你說是不是?”

    風(fēng)云棋連連點頭,一邊往外拿酒菜:“是,是,看看我這菜,看看我這酒……不得不說當(dāng)年的老相識們越來越少,今天咱們?nèi)齻€喝這頓酒,話可提前說好了,啥時候你倆真正打那一場,我要到場做個見證,順便更新云端兵器譜的。”

    段夕陽一肚子槽被這倆人憋在了肚子里。

    他想說的話都是針對兩人的前半句的,結(jié)果這倆人一打岔,直接長篇大論將話題說完就蓋過去了。

    自己再提起來反而顯得沒風(fēng)度。

    但是不提起來豈不是就承認(rèn)了自己小肚雞腸?

    一直到喝了一杯酒之后段夕陽才有機(jī)會找回話題:“剛才你說誰氣量狹小……”

    雪扶簫對風(fēng)云棋道:“棋兄,說說這次陰陽界的事情吧,我就想送個人來參加,結(jié)果唯我正教居然出動了副總教主來攔截我……導(dǎo)致我任務(wù)也沒完成,這下子可是坐蠟了,我回去都沒辦法跟三三交代。”

    段夕陽的尋釁滋事再次被打斷。

    但是卻沒有什么不舒服,反而有點得意。

    你雪扶簫被辰孤擺了一道,嗯,任務(wù)沒完成?

    沒辦法對東方三三交代?

    呵呵,任務(wù)沒完成好啊。沒法對東方三三交代更加是妙不可啊……

    段夕陽心里有點舒暢。

    因為……我任務(wù)完成了。雪扶簫一個都沒送進(jìn)去,但是我,送進(jìn)去了仨!

    若不是為了掩護(hù)夜魔,連那個什么東什么玉也進(jìn)不去!

    哼!

    風(fēng)云棋立即就明白了,捋了捋山羊胡子,看了看旁邊昏迷的風(fēng)過海,道:“你送這小子來,是為了參加陰陽界?”

    雪扶簫嘆息一聲,道:“陰陽界,一直到了所有人聚集在四海八荒樓,我們總部才得到消息,三三讓我星夜兼程送個人過來……于是我就選了這個風(fēng)過海,結(jié)果半路……”

    隨即苦笑對段夕陽說道:“老段,你們的內(nèi)奸是真不少啊。”

    段夕陽翻著白眼道:“你自己暴露行蹤居然怪內(nèi)奸?以你的能力,若是低調(diào)行事,誰能知道你的去向?”

    “這話也是。稍微急躁了些……”雪扶簫嘆息。

    段夕陽冷漠道:“所以你就不要怪有人故意攔截拖延你。”

    雪扶簫哼了一聲,半晌沒說話,道:“我以為你們唯我正教只有封云在這里……哎,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喬裝改扮在這里主持大局!這一點,我們都沒想到,所以……”

    段夕陽心里更得意了,很沉穩(wěn)的道:“我在這里,也不過就是看看。”

    他沒說自己也是趕巧了。

    而是表現(xiàn)出一種‘我早知道,所以我才來’這種樣子。

    顯得智珠在握。

    雪扶簫不想說話了。一杯一杯的喝酒,中間起來給風(fēng)過海喂了一顆藥,然后繼續(xù)喝酒。

    風(fēng)云棋卻不干了:“風(fēng)過海?風(fēng)家的人?”

    “是啊。”雪扶簫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么,張大了嘴巴看著風(fēng)云棋。

    風(fēng)云棋頓時大怒:“唯我正教可真不是個東西!”

    段夕陽頓時受不了,你們沒完了是吧?臉一黑,就要翻臉:“又怎么著你了?關(guān)你屁事!”

    風(fēng)云棋大怒道:“這風(fēng)小子是我們家族的子孫后代,你說呢?就因為你們副總教主阻攔,我家后人沒能進(jìn)去陰陽界得好處!你說呢?說你們不是東西都是客氣了,這不是斷絕子孫前途嗎?”

    段夕陽一愣:“你家的人?”

    “老子叫風(fēng)云棋,這小子叫風(fēng)過海,你說呢?”

    風(fēng)云棋大怒道:“你們唯我正教干的這叫人事?特么這邊云端兵器譜第一高手護(hù)送過來參加居然被你們搞得沒趕上……這不妥妥混蛋行為嗎?”

    段夕陽黑著臉道:“他現(xiàn)在是第二!”

    “我管你第一第二!反正你們壞了我家的好事兒!”風(fēng)云棋不依不饒。

    “誰干的你找誰去,沖我叫喚什么?”

    段夕陽不干了。

    風(fēng)云棋怒道:“兩根黑白參!必須要賠給我!”

    段夕陽翻個白眼,想了想,不能倆人都得罪,道:“出來后若是有,先依你,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風(fēng)云棋終于敲竹杠成功,心滿意足。

    連躺著的‘多少代孫兒’都不管了,開始快樂喝酒。

    對他來說……風(fēng)過海算什么,幾千年之后的后人繁衍出來的孫子,誰認(rèn)得他啊。

    不過是用這個借口薅段夕陽的羊毛而已。

    “這陰陽界,開始幾天了?”

    雪扶簫問道。

    “今天就結(jié)束了。”段夕陽幸災(zāi)樂禍的喝酒。

    “呵呵……”

    雪扶簫又不說話了。

    看得出來,他很郁悶。

    段夕陽更愉快了。

    頻頻舉杯,與風(fēng)云棋喝酒。

    “說說這次的事情吧。”

    雪扶簫嘆口氣,道:“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戰(zhàn)斗,打了半個多月,對這邊的情況,還真是一無所知。我們守護(hù)者這邊,有人進(jìn)去了嗎?”

    “進(jìn)去了兩個人,據(jù)說是鎮(zhèn)守大殿的,一個叫方徹,一個叫東云玉。”

    雪扶簫神情一松,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有人進(jìn)去就好。”

    段夕陽咳嗽一聲。

    端起酒杯,輕輕搖晃,看著酒水在酒杯里搖出來一個漩渦,淡淡道:“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里面了。”

    雪扶簫道:“方徹應(yīng)該不會。”

    段夕陽搖晃酒杯:“是嘛?”

    雪扶簫皺起眉頭,探究的看著段夕陽:“你很得意?”

    段夕陽心中驚了一下,臉上不動聲色,淡淡道:“你什么都沒做成,難道我不應(yīng)該得意?”

    這下子換雪扶簫無以對。

    道:“說說這次陰陽界吧,好歹我回去也交個差。”

    段夕陽哼了一聲,道:“你讓下棋的給你解釋,我忙得很,沒空。”

    風(fēng)云棋微微一笑,道:“時間還長,我慢慢給你娓娓道來,只是有一個請求。”

    “你說。”

    “若是守護(hù)者能得到黑白參,我要一株。”

    風(fēng)云棋道:“你也知道,老方昏迷了十七年了。一條命就始終徘徊在陰陽界上……”

    雪扶簫正色道:“這個,我暫時不能答復(fù)你,畢竟出生入死奪取資源東西出來的不是我,雖然我職位高,但是也不能強(qiáng)行命令屬下將生死戰(zhàn)的成果貢獻(xiàn)出來。”

    隨即道:“老方?方老六?他到現(xiàn)在還沒好的嗎?如果是方老六的話,三三應(yīng)該會同意的。”

    段夕陽斜眼看來,嗤的冷笑一聲。

    “迂腐之極!”

    段夕陽道:“我們能看上他們的東西,乃是給他面子,這還用商量?簡直可笑!”

    雪扶簫同樣冷笑道:“所以我不是你。也不是唯我正教!”

    “哎哎……說正事。”

    風(fēng)云棋有些頭痛。

    這倆人兩句話就能干好幾仗,居然打了這么多年還都能活著,這也實在是一個奇跡了。

    段夕陽喝悶酒。

    風(fēng)云棋開始解說。

    “這事兒……得從頭說起……”

    風(fēng)云棋絮絮叨叨,居然是先來了一遍之前好多次陰陽界的試煉情況,然后自己如何想辦法想要混情報。

    然后才說到這一次陰陽界的事情。

    “……方小子強(qiáng)行登記,制造矛盾……封云……就這樣,無奈之下,才讓所有人都進(jìn)去了;不管是守護(hù)者,還是唯我正教,都進(jìn)去了人……”

    風(fēng)云棋道:“……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改變了規(guī)則。”

    雪扶簫的臉色沉了下來:“所以,你們就這么看著?老段,這可不像你啊。”

    段夕陽淡淡道:“急什么?人還在陰陽界里,還沒出來呢。這時候動手,萬一他們破壞了陰陽界規(guī)則,人出不來了怎么辦?”

    雪扶簫瞇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段夕陽臉上露出來嗜殺的笑容,淡淡道:“這件事,與你們守護(hù)者無關(guān),你,可以看戲。”“你演?”

    雪扶簫眼睛驟然變得銳利。

    段夕陽淡淡道:“我唱主角。”

    雪扶簫道:“那我也要先出一口氣。”

    “你出吧。”

    段夕陽好整以暇端起來酒杯,看著酒杯里面的酒液,臉上波瀾不驚,心中暗爽。

    他感覺這一次無論在任何方面,自己都已經(jīng)將雪扶簫碾壓成渣了。

    雪扶簫想要做的事情,一件都沒做成。

    而自己全趕上了。

    這樣才是正確的,才是正規(guī)的順序啊。

    段夕陽強(qiáng)行保持陰沉沉的臉,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然后將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眉目飛揚,目光兇殘得意。

    雪扶簫很是氣悶。

    雖然我是故意的。

    但是這家伙在我面前這么得意我還是不爽啊。

    于是站起來,淡淡道:“我去找天宮地府的聊聊。”身子一閃就飄了出來。

    “七八!”

    段夕陽心情舒爽之下,居然說話都有些走音了。

    風(fēng)云棋嘆口氣,喃喃自語:“小人得志。”

    段夕陽陰森森的目光轉(zhuǎn)過來:“來下棋!”

    “饒命……”

    ……

    天宮幾位星君與地府幾位王者聚在一起,人人都是一臉愁容。

    本來一個風(fēng)云棋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但好在風(fēng)云棋立場中立,而且風(fēng)云棋只是為了情報,完善他畢生所追求的信息網(wǎng)絡(luò)。

    所以還好。

    但是那個神秘的南山叟,到底是什么人?

    這點讓人心里打鼓——但目前為止,也只是心里打鼓而已。

    但是現(xiàn)在,守護(hù)者第一高手雪扶簫來了。

    這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怎么辦?”

    太陽星君捏著眉頭,道:“對雪大人,這件事恐怕一定要交代一下的。但是,卻……不是那么好交代。”

    “不好交代也只好拼命抵賴。”

    秦廣王道:“就跟以前一樣,畢竟按照慣例,起碼在明面上,守護(hù)者并沒有參加過陰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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