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總鏢頭!”
星芒舵主走了。
趙無傷才開始訓(xùn)話:“話:“剛來的九百五十人,進(jìn)大廳集合。”
進(jìn)入大廳,關(guān)上門。
才開始皺著眉頭訓(xùn)話:“是不是覺得很意外?不得不說,你們以為這還是在一心教做魔頭?一個個的沒點規(guī)矩!我和鄭副總鏢頭從咱們總部下來,都沒敢炸刺,就你們?看不起誰呢?殺個幾十人,對咱們舵主大人來說,連點事兒都算不上!”
“你們還以為這是一心教分舵?知不知道在這里做好了之后,是總部直接下任命的?居然來到這里就一個個的桀驁不馴的,居然還不服?呵呵……舵主大人哪有時間慢慢感化你們?不服就殺!”
“不怕死就來!”
“大好前程就在這里,殺的多了,自然有別人來享福,你們這一個個的跑江湖跑慣了吧?慣的臭毛病!”
“規(guī)矩,我已經(jīng)給你們念過一遍了。反正明天早晨天蒙蒙亮就開始考試。我也沒什么興趣給你們再次念一遍,沒那工夫!”
“反正明天早晨考試,不及格的就死!沒什么說的!”
“現(xiàn)在,解散。”
“誰也別想著逃走,你們也可以試試能不能逃出去。至于后果,自負(fù)!”
趙無傷淡淡道:“我手里還有不少化尸粉,沒用完。”
“也不用說什么嚴(yán)苛,臉色難看什么的,咱們只對合格的接納,至于不合格的,明天就化了,要好臉色干嘛?”
說完,他揮揮手:“凌晨吹號考規(guī)矩!不到者,斬!不合格者,斬!逃走者,死一家!反抗者,死一族!”
“現(xiàn)在,解散!都滾!”
訓(xùn)話完畢。
九百五十人噤若寒蟬。
趙無傷已經(jīng)轉(zhuǎn)身而去。
隨后……
九百多人一涌而出,火燒屁股一般去找之前的鏢頭鏢師們,求爺爺告奶奶:“兄弟,給我講講規(guī)矩吧,求你了……”
“兄弟,大哥,幫幫忙給俺講講……”
這些人因為修為比原來的人高些,所以剛來的時候,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額頭上,根本看不起原來的人。
現(xiàn)在,一個個都變了。那種諂媚與討好哀求,直接就掛在了臉上。
甚至有人都直接跪下了:“給我們講講吧兄弟……求您了,副總鏢頭講的太快了,我一點都沒記住……”
而原鏢局的人也不過分,一開始拿拿架子抻一抻,差不多了也就接受了好意,開始講解。
九百多人認(rèn)認(rèn)真真的拿著筆記錄。
那是一點也都不敢懈怠。
一個個瞪得眼睛都快要發(fā)出藍(lán)光了。這一場考試,可是牽扯到了性命啊!
一個個在心里不斷叫苦:這種情況,在來之前也沒有人說過啊天哪……
從沒聽說過考個試,居然還有砍頭的危險啊……
凌晨,天剛剛蒙蒙亮。
一場考核,如期舉行。
天下鏢局氣氛肅穆到了極點。
考完,立即開始閱卷。
不出意外,九百五十人,沒有一個不合格,基本全都是滿分!
死亡高壓之下,已經(jīng)將他們的學(xué)習(xí)潛力完全的激發(fā)出來。
你可以不學(xué),不怕死就成。
但是,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問題了,而是……特么就為了這點事兒被砍了腦袋丟了性命,這也實在是太冤枉了一些。
所以大家都是鉚足了勁兒學(xué)習(xí)。
終于,整齊過關(guān)。
所有人都是暫時性的松了一口氣。
“別高興的太早,你們一個個長的這么兇神惡煞的,估計六成以上都需要整容。”
一個老鏢頭悄悄提醒。
“整容?怎么整?”大家都是感覺渾身一涼,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還能怎么整?拿刀削唄。”
“啊?”
太陽溫暖的升起。但是所有等待舵主大人的人,卻沒感覺到半點溫暖。
每個人都在顫抖。
星芒舵主終于踩著陽光來了。
背著手,施施然走進(jìn)了天下鏢局。
“早晨,宰了幾個?”
這一句問話,讓所有人都是菊花一寒。
“都是滿分,總鏢頭。”
“草!”
星芒舵主頓時不滿了:“昨晚你念的那么快,怎么可能都是滿分?你是不是放水了?九百多人,哪用得了這么多!?總不能吃閑飯吧!?”
這句話之中透露出來的惡意與殺意,簡直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飾。
“總鏢頭,事情是這么回事……”
鄭云琪湊上前解釋。
“壞我大事!”總鏢頭非常不爽的看著天下鏢局原來的那幫家伙。看的一個個都是深深低頭。
連目光都不敢相對。
“開始檢查外貌,問問,有沒有很珍惜現(xiàn)在的臉,不愿意整容的?”
不等問話,九百多人同時出口:“我等愿意整容!”
于是星芒舵主帶著一肚子不爽,開始檢查外貌。
然后吩咐整容。
“這個整容,臉上橫肉這么多,你特么要來做壞事啊?”
“這個耳朵缺一塊的,整容,干脆這只耳朵削了,另一邊耳朵去一半。都是通緝犯,真特么不知道避諱。”
“這個不行,把這邊牙打掉上下各三顆,讓臉?biāo)凰!?
“這個鼻頭上的痦子太特么明顯了吧?削掉!”
“還有這個……發(fā)型這么別致,干嘛,生怕別人認(rèn)不出你是魔頭?刮了!”
“這個也不行!”
“……”
一上午下來,八成以上的人都是改頭換面了。
鮮血流了一地,便如小河一般嘩啦啦……
星芒舵主這才表示勉強(qiáng)滿意。
“即刻起,開始學(xué)習(xí)規(guī)矩,起立坐行,法典,以及鏢局路線等……然后三天一大考。你和鄭云琪負(fù)責(zé)!”
星芒舵主淡淡道:“不及格的,第一次開始收拾,分筋錯骨手,三遍起步。第二次直接宰了,不用告訴我。”
“是。”
“十天之內(nèi),能不能整頓完畢?”星芒舵主帶著強(qiáng)烈的惡意問道。
“堅決整頓完畢!”
“我會不定時檢查的。”
星芒舵主淡淡地說道:“希望不會有人犯在我手里。”
背負(fù)雙手,看著人群轉(zhuǎn)了一圈,眼神森冷,殺意彌漫。
看完一圈之后,道:“鏢局職位,所需人手,八百二十個。現(xiàn)在,多了一百三。既然來到鏢局,你們自己也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讓你們活著出去亂說,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一百三十個倒霉鬼,要從你們之中選出來。”
“各位。”
星芒舵主殘忍一笑:“各自保重吧。”
身子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所做的工作,已經(jīng)做完了,剩下的,就是趙無傷和鄭云琪兩人恩威并使,徹底收服這些人了。
不得不說,有星芒舵主這種基礎(chǔ)在前面,趙無傷和鄭云琪想要收服這批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因為這些人在來到這里之后,除了留在這里,已經(jīng)無處可去。
教主印神宮說的很明白:若是在天下鏢局留不住,那也不用回去了。直接死吧!
所以面前的路,只有一條。
那就不用操心這里當(dāng)家做主的是閻羅王還是勾魂無常了。
事實上,用不了十天。
七天的時間,九百五十人已經(jīng)達(dá)到了完全合格的標(biāo)準(zhǔn)。
說句不好聽的話:從小養(yǎng)著天天揍出來的狗,都沒他們聽話懂規(guī)矩。
而且在鄭云琪等原有鏢局人員的不斷洗腦之下,這幫人對于星芒舵主,居然達(dá)到了心服口服帶佩服的崇拜狀態(tài)。
基本不怎么露面的星芒舵主,在這些人心中的威望竟然達(dá)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跡。而且挺難讓人理解這群人心理。
趙無傷和鄭云琪在緊鑼密鼓的給他們辦身份。
而在這七天里,星芒舵主除了來了幾次鏢局之外,其他的時間,基本都在花天酒地。
白云武院的宴請。
鎮(zhèn)守大殿的宴請。
珍貴的黑眼白熊肉吃了一頓又一頓。
方徹還從天下鏢局拿出來大量的銀子,以鎮(zhèn)守大殿方總的名義,在白云洲全境進(jìn)行了一次扶貧。
也算是臨走之前,為百姓做點事情。
更趁著夜色昏暗,在白云洲全境,將那些劣跡斑斑的普通流氓地痞,也都清理了一遍。
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絲毫沒有留情!
這樣做是觸犯律法的,畢竟這些流氓罪不至死。所以方總也是隱姓埋名做賊一樣去做的。
其他人這么做或許會有很大心理壓力,方徹不同,他全無任何顧忌。
但是白云洲民心陡然一片歡騰。
到了第八天。
廣場上,香燭彌天,煙霧升騰。
方徹燃起香燭,向當(dāng)初死在夢魔手中的數(shù)萬冤魂告辭。
也向著長久以來,無辜死在唯我正教手中的民眾告辭。
他靜靜站在煙霧升騰中。
面容隱藏在煙霧中,看不清神情。
晚上。
他獨自一人來到了西山墓園。
與任常,唐正,左光烈等人告辭。
香燭冉冉。
“任常,如今,可還好?”
“唐正,今生可悔?若有來生,可還戰(zhàn)否?若是你有福,待你來生,已經(jīng)沒有唯我正教,生活安樂,無災(zāi)無難。”
“老左……”
方徹木然站著,一不發(fā),心中卻在默默的說著。
英魂不滅,征程依舊。
良久。
才終于轉(zhuǎn)身離開。
而就在這一晚上。
風(fēng)云棋的天機(jī)峰上,大雨傾盆。
天地之間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正在下棋吹水的風(fēng)云棋和方老六,也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你們怎么來了?”
風(fēng)云棋兩人都嚇呆住了。
當(dāng)先一人剛從這里離開,正是雪扶簫;但是另一人就讓人驚恐了。
溫文儒雅,從容自若。正是守護(hù)者總軍師,東方三三。
這簡直是驚悚!
(本章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