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我。”薄宴聲走過來接她。
喬舒意躲了一下,皺著眉,“不用了,我自己送她上去。”
“這里是我家,你是打算擅闖民宅?”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很冷。
“是嗎?那我們就不回去了?!眴淌嬉夥鲋粜蚓鸵?。
薄宴聲冷聲警告道:“喬舒意,你可想清楚了,我是宋音序的丈夫,你現(xiàn)在要是把她給帶走了,我就可以告你綁架我的妻子?!?
說完,他走過來,從喬舒意手中接過了音序。
這個死渣男,嘴巴怎么那么厲害?
喬舒意說不過他,眼睛都要噴火了,怒氣沖沖地說:“你要是敢對她怎么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大概是明白,喬舒意就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貨,他沒跟她計較,扶著醉醺醺的音序進了別墅。
上了二樓,薄宴聲把音序扶到床邊,一臉冷酷地凝視著她。
音序的腦袋歪在枕頭上,似把枕頭當成了什么,緊緊抱著。
薄宴聲覺得,她肯定是把枕頭當成某人了,心頭窩著火,冷冷道:“怎么?人才剛回來一天,你就意猶未盡上了?晚上還一起吃了飯,真是迫不及待。”
她不說話,抱著抱枕眼神迷醉。
薄宴聲眉頭皺得更緊,片刻后,嘆了口氣,脫掉她的鞋子,又拿來睡衣,要給她換上。
誰知道剛要脫她的衣服,她就護得死緊,拉著領(lǐng)口拼命搖頭,“不要,不要。”
“我只是要給你換衣服?!北⊙缏暲渲槪胺攀?,聽話一點,我忙得很,別耽誤我時間。”
“我不換!”音序不肯換,拼命掙扎著,攥著自己的衣服。
薄宴聲也起了性子,干脆抓住她兩只纖細的手,舉到頭頂。
而后另一只手解開她的襯衣。
音序動彈不得,左右掙扎也掙不開,哇地一聲哭了。
薄宴聲愣了,抬眸望向她。
她哭得慘兮兮的,大大的眼睛不斷掉著眼淚。
他蹙眉,“你哭什么?”
“你非禮我!”她扁著嘴,哭得好不傷心。
“……”薄宴聲差點爆粗口,“我這是要給你換衣服。”
“你就是要欺負我?!彼还埽疵糁鴾I,就是很傷心。
薄宴聲無可奈何,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別忘了,以前都是你對我主動的。”
“才不是?!彼茸砹耍€會反駁。
薄宴聲被氣笑了,“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氣死?!?
他就是嫌她喝了酒臭,想給她換身衣服,結(jié)果就一直在鬧騰,脾氣上來了,兇巴巴地說:“你換不換?不換我揍你了?”
她立刻抱著頭躲開了。
薄宴聲愣了,伸手把人撈回來,“為什么躲?”
“爸爸,會打?!币粜騼芍皇志o緊抱住腦袋,嚇得渾身發(fā)抖。
他目光幽沉,“你是說,宋世宏打你?”
“打,不聽話就打?!币粜蛘Z氣顫抖,聽得出,她真的很害怕。
薄宴聲眉心攏緊,過了片刻,將她拉過來,低低的嗓音哄著她,“我沒打你,我只是要給你換衣服。”
音序還是不肯,抱著頭,鴕鳥一樣在姿勢一直搖頭。
薄宴聲無奈,最后將她整個人抱過來,才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流眼淚。
不知道在傷心什么,無聲而寂靜的淚流。
薄宴聲再大的脾氣這會都散了,捧住她的臉問:“為什么哭成這樣?”
她鼻頭紅紅的,抽噎一下說:“哭我這悲慘的一生……”
“怎么悲慘了?”
“年輕不懂事,嫁給了你,才用過這種豬狗不如的生活。”
“豬狗不如?”薄宴聲瞇了瞇眼,簡直要氣笑了,“你是說,你跟著我,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