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也算是成年人了,將來科舉之后做官,官場上往來喝酒狎妓是常有的事情,不是只有讀書好學問好就能做好官的,你若是還像現在一樣孤高自傲,怕是會被人排擠,步履艱難。”
聞,季墨陽變了臉色,他從來都只覺得好好讀書,做天底下最會讀書的人,自然就能做朝堂上最公正廉明的官員。
豈不知要是自命清高,可能都沒有機會站在朝堂,就被其他人排擠到犄角旮旯里了。
看季墨陽聽懂了,魯正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要學做官,首先要學做人,其次才是做學問。”
季墨陽豁然開悟,對著魯正文深深揖了一禮:“多謝兄長教誨。”
......
宋絮晚告別了宋老夫人,想到上次讓宋二夫人打聽的事情,轉身去了二房。
不巧宋二夫人不在,碰到了自家二哥宋知禮,宋知禮身穿杭綢紫團花的直裰,金邊嵌白玉的腰帶,端的是貴氣逼人。
她記得這個二哥身為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和京城的三教九流都打交道,興許見多識廣,能有點類似的藥物。
見禮之后,宋絮晚假裝好奇道:“二哥,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藥,能讓男子絕嗣?”
宋知禮沒去想這個問題,他眉眼含笑的看著宋絮晚,輕聲道:“何必用這么婉約的法子,要是周明海胡來,腿打斷就是。”
額,在二哥眼里,打斷腿仿佛就是折斷一根筷子。
但是虐身哪有虐心有意思,宋絮晚不贊同的搖頭:“二哥不要亂猜,我就是好奇問問,我們夫妻好著呢。”
“那就不知道了。”宋知禮實話實說。
不過難得自家小妹特意過來問他,他沉思片刻道:“我找人問問,有消息再告訴你。”
告別了宋二老爺,宋絮晚出門不久又碰上了自家大哥宋知簡,她一直沉思自己的事情,不想直接撞到了宋知簡身上。
“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
嘴里訓斥著,手不自覺的扶著宋絮晚站直了身子。
抬頭,宋絮晚見自家大哥高大挺拔,一身細布直裰穿在身上,絲毫看不出讓滿朝官員忌憚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的氣勢。
這細布直裰看著不顯華貴,但是價值卻比杭綢都貴,穿在身上那是一個低調奢華,就像宋知簡的為人,平常看上去春風和煦,實則不怒自威。
“沒事。”宋絮晚淡淡道。
她大哥心思縝密,只要被自家大哥看出一星半點的端倪,大哥都會直接出手,讓閔絨雪一家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京城。
麻煩是解決了,但是往后幾十年,周明海怕是魂都要丟了,她的日子過起來還有什么意思。
“臉色這么難看,我怎么瞧著不像是沒事的,周明海那小子欺負你了?”宋知簡問道。
“沒有的事,他哪里敢。”
還記得剛成婚的時候,宋絮晚回去不過隨意抱怨了幾句周明海,甚至都算不上告狀。
宋知簡聽說后,把妹夫周明海請到詔獄吃了頓飯,還留著他在詔獄秉燭夜談,周明海從詔獄出來后,直接嚇得大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