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條蛇,夫人受到了驚嚇。”
閔絨雪驚慌的臉上冷靜下來,眼里還有些不屑,夏季山中,本就多有蛇鼠蟲蟻,宋絮晚自己到處亂跑,還在這大呼小叫,真是嬌氣的不成樣子。
“不是撒了藥粉,蛇怎么還跑到院子里來了?”閔絨雪不悅道。
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下人們無人應答,閔絨雪擺手讓他們下去。
看到季墨陽還站在那里呆愣愣的,閔絨雪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剛才看到你扶了宋夫人一把?”
不等季墨陽開口,閔絨雪就道:“你原先小,我只說不讓你跟小娘子說話接觸,但是你如今大了,也該明白男女大防。
這里是京城,禮教森嚴,她雖然是你長輩,周圍又都是丫鬟仆從,但是你如此冒失的去攙扶,到底是失了禮數,在那等守規矩的家里,宋夫人今天被你這么一扶,少不得要回去跪祠堂。”
季墨陽臉色白了又白,沉默著回到房間,又想到魯正文所說,每年都會有為了家族名聲,而被迫自縊的女子。
本來他扶了宋絮晚一下,也沒有那么嚴重,但是他畢竟還睡過宋絮晚,這要是被人看出一丁點端倪,宋絮晚豈不是要香消玉殞了?
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覺得要死也是自己去死,怎么能讓一個小娘子承擔所有。
也許此刻,宋絮晚正在床上無聲抽泣,為將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痛苦的掙扎。
想到這里,季墨陽覺得自己要做點什么。
鬼使神差的,他溜進了宋絮晚的閨房,聽到床上不斷翻身的聲音,他覺得自己來對了,也許晚來一步,宋絮晚都可能想著怎么自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