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聽得坐在一旁的季墨陽心里十分的難受。
他多日不見宋絮晚,心里思念異常,怕貿然上門被人看出端倪,又怕不上門,她活的水深火熱。
終于下定決心過來看看,果然見宋絮晚過得不好,被周明海呼來喝去,委屈的都不敢反駁一句。
聽說她的娘家勢大,怎么會被周明海拿捏成這個樣子?
是了,她靠著夫君生活,必定事事不敢反抗,何況她本就柔弱,連自己這樣的浪蕩子,都沒有勇氣反抗,更何況比天還大的夫君。
他暗恨自己無權無勢,不能護他周全,忙把離月準備的帕子拿出,請罪道:“今日之事,有勞大人了。”
見季墨陽這么著急著出去借書,周明海心想果然是個才子,一心只想著借書讀書。
他看了宋絮晚一眼,罷了,得空在訓斥,今天正經事要緊。
等周明海帶著季墨陽走了,宋絮晚才施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里滿是惆悵。
“嬤嬤,我記得哥兒啟蒙的時候,讓他去幫忙請個辭官的翰林開蒙,那時老爺好像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后來還是大哥出面請的夫子。”
這件事太久遠,云嬤嬤有些記不清了,她道:“我倒是記得公子要去國子監讀書的時候,您讓老爺去討個名額,老爺事忙,似乎總是忘,后來是舅老爺幫忙給公子找的名額。”
“他哪里是事情忙,再忙能有我大哥忙?不過是不放在心上罷了。”宋絮晚心中苦澀。
云嬤嬤忙安慰道:“這男人總是小孩子似得,一點點長大,你看現在老爺不是很勤快,絲毫沒有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