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空城計也好,借東風(fēng)也罷,都是文學(xué)家們的藝術(shù)想象,這個不叫歷史。”張燁的話若有若無地敲打著馬恒元和徐老師徐編輯仨人,道:“若是拿《三國演義》和三國戲等一些藝術(shù)作品當(dāng)模板和基礎(chǔ)去了解歷史?或者用這些文學(xué)作品的橋段講課、分析這些歷史人物,那無疑是小孩子過家家,太兒戲了,連這個歷史人物的真正形象你都沒有搞明白,你拿什么去分析?”
馬恒元他們幾個差點罵人了!
張燁!你還說起來沒完了?敲打誰呢啊你?
徐老師當(dāng)時就站了起來,在節(jié)目現(xiàn)場大聲道:“信口胡!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么歷史啊!”
觀眾都嚇了一跳,干什么啊你?抽瘋了?
胡飛也怒了,“攝像停一下!”這段肯定是不能播的。
張燁看著他們道:“你們覺得我說錯了,那可以反駁啊,如果你的觀點對,有道理,誰都會聽的,你可以說說我哪里信口胡了?”
馬恒元也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張燁笑道:“我問的就是我哪里不懂,你可以說啊?”見他們幾個什么也說不出來,張燁臉色也沉了下去,“你們說我不對,好,我接受別人的意見,但你們起碼得說出個三五六七吧?什么道理都沒有,什么論證也不給,就說我不懂,就說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們是教授老師還是流氓無賴啊?連我都知道一個老師講課的時候要拿道理和論據(jù)說服學(xué)生,怎么你們這些專家教授不知道?可笑不可笑?你們說我不懂,我就不懂,噢,合著你們是上帝啊?你們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觀眾哈哈樂了,覺得這個主持人真是太幽默了!
“你說的完全沒有根據(jù)!”馬恒元陰著臉怒斥道。
周大姐先不干了,“你個死老頭,小張老師怎么沒根據(jù)了?所有話都是條理分明,引據(jù)詳細!”
孫阿姨斥責(zé)道:“搗什么亂!”
小芳氣道:“還教授呢,這么沒素質(zhì)!”
有一個觀眾也道:“對啊,人家講的好好的,我們聽得也都很過癮呢,你們都下臺了還插什么嘴啊?之前還聽見你說人家主持人插嘴?呵,合著別人怎么樣都不行,到了你們這里你們怎么樣都行?”
“你們趕緊回家吧!”
“對,別丟人現(xiàn)眼了,主持人說得多好啊!”
“還馬教授?浪則虛名罷了!真納悶?zāi)阍趺瓷现醒肱_的!就你剛才那個講三國?聽得我全家都快睡著了!”
“你們仨真夠逗的,明顯的惱羞成怒啊!”
“還人家主持人不懂歷史?我看是你們什么也不懂!”
不少觀眾們都起哄上了,對這幾個耍大牌的所謂教授專家一點好感都沒有!
馬恒元和兩個姓徐的嘉賓還要說話,甚至那徐老師都站起來對觀眾發(fā)火了,“這么講三國還能上電視?你們懂不懂歷史啊!”
周大姐爆了,“你他媽就會說這一句話是不是?嘴上就會說別人不懂別人不懂,你他媽有病啊!”罵上了!
徐老師氣急,指著周大姐道:“你再給我罵一次!”
觀眾里有個大老爺們也聽不下去了,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走到了周大姐身前,“你跟人家女同志喊什么!有本事跟我喊!你喊一個我看看!”這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身高得有一米九了!
徐老師立即不聲了。
孫阿姨也呸了一口,“就你們懂!就你們是專業(yè)行了吧!”
“什么玩意兒!”
“怎么是這種偽君子啊!”
“我們觀眾招你了?跟我們?nèi)氯率裁矗俊?
“趕緊滾蛋吧!一個個什么東西!”
觀眾們都破口大罵,場面一度有些失控!
張燁也被惡心到了,當(dāng)機立斷地拿著話筒道:“來幾個力氣大的工作人員,麻煩你們了,給這幾個破壞節(jié)目錄制的人轟出去!”
大飛和侯哥早看這幾個人不順眼了,一下就沖過去了!
外面也有兩個保安和三個工作人員自告奮勇,上去就圍住了馬恒元徐老師仨人,生生把他們給架了出去,碰地一聲摔上了演播間的門。不但不配合錄節(jié)目,不聽任何人指揮,還跟節(jié)目現(xiàn)場搗亂妨礙錄制,別說把他們?nèi)映鋈チ耍褪亲崴麄円活D別人也說不出什么來,真當(dāng)自己是大牌明星了啊?狗屁!
之前的第三個嘉賓,那個慈記者微微搖頭嘆氣,馬恒元這仨人是真的把名聲給敗光了,今天丟人丟大了!
張燁清清嗓子,“出了點狀況,大家不要介意,咱們繼續(xù)品三國。”
胡飛這時再次倒計時,“三,二,一,開始。”
張燁接著剛才那一段說了,“所以說歷史形象和文學(xué)形象是要區(qū)別開的,里面有很大不同,但是話又說回來,文學(xué)形象就沒有價值嗎?它是有價值的,里面值得研究和分析的東西很多,還拿空城計來說,司馬懿是讀書人,這個讀書人啊,他有時候想事情比較復(fù)雜,你這邊一說什么一動什么,他就會琢磨了,哎呦,這話什么意思啊?這有什么深意啊?呵呵,要是換了一伙毛賊或者土匪,直接就沖進城了,管他娘的!那時候怎么樣?諸葛亮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