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舅得意開口:“怎么樣?秦長寂,罪證在此,乖乖地束手就擒并認罪吧?”秦長寂的反駁蒼白無力:“這是栽贓?!?
楚國舅愈加得意,直接略過他,面向閣中眾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今日插翅難逃。
若是乖乖投降,本官念在你們也是受人蒙蔽的份上,饒恕你們不死,并且將你們收編錦衣衛,給你們一份錦繡前程。
若是執迷不悟,你們也應當知道,謀逆之罪,可以立即斬殺,不用審問?!?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有人心里難免蠢蠢欲動。
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還有利益誘惑呢?可白靜初的救命之恩,又令他們不愿背信棄義。
楚國舅志得意滿,已經是勢在必得。
秦長寂握劍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才能力挽狂瀾。
突然,一陣馬蹄聲疾,席卷著一團黃沙,徑直朝著莊子的方向疾奔而至。
為首之人,一襲煙紫色軟煙羅輕紗衣,長發隨風揚起,單手挽著馬韁,另一只手手持馬鞭,“吁”的一聲,勒住胯下駿馬,冷冷地望著眼前烏泱泱的錦衣衛,蹙起眉尖。
“誰給你們的旨意,擅闖我的農莊的?”
秦長寂的眼前驟然一亮,隨即覺得自己可笑。
這樣的場面,一群大老爺們都束手無策,靜初即便來了,又能如何?自己怎么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竟然還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呢?
好像,她的出現,總是會令人鎮定與心安,一雙纖纖素手可以翻云覆雨,掌控全局。
同時,又為她暗中捏了一把汗。
楚國舅權勢滔天,有恃無恐,又有錦衣衛為虎作倀,誰來都于事無補。
錦衣衛主動分開一條路,楚國舅與任明奇出現在靜初跟前。
“錦衣衛辦案,還用得著旨意嗎?”
“辦什么案?”
楚國舅一指那口大箱子:“你白靜初私藏甲胄三副,藏兵在此,有謀反之意?!?
秦長寂忙解釋:“是白胖子身邊的人叛變了,今日剛送來莊子里,長老他們都不知情。”
靜初了解了實情,就明白過來楚國舅的陰謀。
“既然楚國舅你送我這么大的一份大禮,那我來而不往非禮也,也得還你一份兒。來人,將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宿月枕風押解著一人上前,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楚國舅定睛一瞧,頓時大吃一驚。也不過一閃而逝,便恢復了鎮定。
“你這是什么意思?”
靜初冷笑:“怎么,楚國舅你不敢承認嗎?”
“本官不懂你的意思?!?
“你命人綁架了我的人,屈打成招,利用他栽贓這三副甲胄給我,陷害我意圖謀反。如今證人已經在這里了?!?
楚國舅矢口否認:“笑話,本官壓根就不識得此人。你說是我指使的,可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你可敢跟我一同到圣上面前,請圣上裁斷?”
“指揮使任大人在此,何須驚擾圣上?”
任明奇點頭:“是不是栽贓,本官自然會秉公而斷?,F在,你養兵持械也是事實,本官懷疑你有謀逆之心,要將爾等先行收監,再行審訊。”
然后吩咐身后錦衣衛:“給我拿下!”
秦長寂一個縱身,躍至靜初馬前:“我看誰敢?”
楚國舅抬手一指:“秦長寂,你是要拒捕嗎?”
靜初騎在馬背之上,臨危不懼:“我乃太后娘娘親封的蟾官,你們沒有旨意,有什么權利緝拿我入獄?!?
楚國舅譏笑:“一個蟾官,無品無實,也能拿著雞毛當令箭?給我上,有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錦衣衛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