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楚國舅“呵呵”一笑:“簡直就是笑話,你用大糞潑我馬車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今兒竟然血口噴人。本國舅不屑與你這種市井流氓一般見識。”
靜初笑笑:“國舅大人這般義正辭,我都不好意思說話了。你非但派人綁架了蘇仇,還敲詐了我五千兩銀子,我一路追蹤綁匪進了你的國舅府,這個還能有假?”
罷拿出那封勒索信,展開給眾人瞧。
“我的五千兩銀票,全都是聚財錢莊的票子,每張二百兩,一共二十五張,現在就在國舅府內。”
“你血口噴人!”楚國舅義正辭:“我堂堂國舅府,會少你那五千兩銀子?你們為了誣告本官,還真是煞費苦心。”
靜初胸有成竹:“既然國舅大人不肯承認,那就等我找出這五千兩銀票來。”
“我國舅府豈是你想搜查就搜查的?”
“我既然知道綁匪是誰,就用不著搜查。”
楚國舅渾然不懼:“你若找不到,又待如何?”
“很簡單,我若找得出來,顯而易見,綁架蘇仇和白胖子的幕后指使者就是你楚國舅。同樣也是你栽贓陷害于我。
假如我找不出來,蘇仇他們的指證就不成立。誣陷之事與你無關。”
楚國舅自認綁架之事乃是靜初憑空捏造:“本官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耍的什么花樣。”
靜初淡然吩咐枕風宿月:“放蜂吧。請那位綁匪現身。”
枕風宿月早有準備,放出蜂群。蜂群在國舅府上空盤旋一陣之后,全都朝著馬廄的方向飛過去。
車夫剛悄悄摸進馬廄之中,他情知事情敗露,一顆心七上八下,想趁亂偷一匹快馬,然后帶著贓銀逃命。
剛牽了一匹馬出來,迎面蜂群來襲,蟄得他四處躲閃,無處可避。
旁人見狀也立即上前幫忙轟趕,奇怪的是這些蜂只認準了車夫一人,爭先恐后。
枕風宿月跟隨蜂群,直接將車夫帶到了靜初跟前。
池宴清命人搜身,果真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沓的銀票,也正如靜初所,每張二百,上面均作了記號。
“怎么樣,國舅大人,我向綁匪交出這些銀票的時候,在上面噴灑過我白家獨門秘制的迷蝶香,可以吸引特別訓練過的蜜蜂與蝴蝶。
而此人,就是綁架了蘇仇,敲詐我銀兩的兇手。”
楚國舅一時間愣怔,沒想到,自己苦心籌謀,好不容易抓到白靜初的把柄,可以斬草除根,竟然壞在一個下人的身上。
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腳,朝著車夫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算是什么東西?此事本官毫不知情。”
“您可以不知情,但巧了,蘇仇就被他關押到了白胖子的地窖里。您可別說,這事兒您也不知道。
那您究竟是怎么找到我們總舵去的,此事可得好好追究。
你誣告我謀反,按照我長安律令,誣告者可是同罪。”
楚國舅氣急敗壞:“就算人是我囚禁的又如何?反正他已經招認,你王不留行可沒少做那些作奸犯科,殺人滅口的事情。本國舅也是為民除害。”
靜初低聲吩咐,枕風領命而去,一會兒回來,手里捧著皇帝的圣旨,恭恭敬敬地遞到白靜初的手中。
靜初雙手高舉過頂:“圣旨在此。皇上特赦,秦長寂已經洗心革面,因此不予追究。國舅大人,您可有意見?”
有意見,但不敢提。
楚國舅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還被靜初捉住了把柄。此事再追究下去,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