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凌川收獲的可不僅僅是塔拉馬場那兩萬五千余戰馬,還有消滅朝魯的兩支五百游騎,和駐扎在塔拉馬場附近那兩千精騎之后,繳獲的五千余戰馬。
此外,在青蟒脊大破兀烈的五千騎兵,也繳獲了近三千匹戰馬,加起來足有八千匹,這本身就是一筆足以令北疆任何一支軍隊都為之眼紅的財富。
要知道,胡羯騎兵配備的大多為草原馬和大宛馬,許多高層將領,更是配備了號稱神駒的汗血寶馬。
可惜的是,當時青蟒脊一戰,許多戰馬都被火炬燒死燒傷,就算帶回來也很難上戰場,故此被舍棄。
不過,在當時的局面下,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首要任務是戰勝敵人,要不然,任何的戰利品都是空談。
隨著戰馬和牧奴陸續撤離,高平縣也逐漸清凈了下來,只有洛青云會配合余生繼續在高平縣駐守一段時間。
一來是繼續觀察關外的動靜,防患于未然,再則,高平縣要修建糧倉和軍營,需要大量人手,洛青云的人在此也可以協助。
至于紀天祿和陳謂行的斥候隊,整頓過后便準備明日再次出關,凌川讓他們繼續盯著關外的動靜,此外,對于他們來說,游走在關外便是最好的磨礪。
此戰,陳謂行充分認識到了自己手下斥候營的諸多不足,至少,跟紀天祿這支百人斥候小隊相比,差得太遠了。
因此,臨行前夜,陳謂行專程找到凌川,要主動辭去校尉之職,讓紀天祿帶領這支隊伍。
凌川則是笑著告訴他:“半年前,紀天祿這支斥候小隊跟你手下的斥候營相差不大,你為何就覺得自己不如他?”
陳謂行:“將軍,我……”
凌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行!”
“將軍,你為何如此信任我?”陳謂行不解。
凌川不緊不慢地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我一直說,沒有不行的兵,只有不行的將,你陳謂行若真帶不好這支隊伍,我自會換人,但你現在連試都沒試一下就否定自己?”
一時間,陳謂行雙目泛紅,嘴唇顫抖,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從現在開始,紀天祿的斥候小隊并入云州斥候營,你任校尉,紀天祿任你的副手,同享校尉俸祿!”凌川直接下令。
凌川此舉,既能兼顧陳謂行的感受,同樣也能將紀天祿以及他手下那支百人小隊的作用發揮到最大,無疑是一舉多得,相信,用不了多久,云州斥候營的整體實力將得到一次完美蛻變。
“是!末將定不負將軍信任,將手下斥候營打造成云州軍的一把尖刀!”陳謂行鏗鏘有力地說道。
次日一早,斥候營便備好戰馬和補給出關了,一為探查敵情,二為磨礪自身,相比起在校場訓練,在關外生死間的磨礪更為有效。
緊接著,凌川便安排衛斂帶著他手下之人返回云嵐縣,囑咐他對參與此次行動的士兵自行獎賞,對戰死的兄弟,校尉府出銀子安葬并按照規定發放恤銀。
同樣,對趙襄、柳衡以及陳謂行等所有參與此次行動的隊伍皆是如此。
除了負責戰死士兵的安葬和恤銀發放之外,凌川還安排,根據實際情況,考慮其家人到就近的釀造司和織造坊做工,以此解決生存問題。
這也是凌川不遺余力想要將白酒和棉布生意做起來的原因之一,除了掙錢打造軍隊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軍屬、烈屬解決生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