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家,打開大門,屋內一片狼藉。
劉光宗劉耀宗可不管這些,留下一句“我餓了,我要吃飯”,就回屋躺著去了。
劉紅紅還要收拾,邊收拾邊掉眼淚。
“你娘的事,不是我告發的。”顧青蘿站在她身后,解釋了一句。
“這事兒只有你知道,不是你告的是誰告的!顧青蘿,你說過會給我們五天時間的,你撒謊。”劉紅紅扯著嗓子吼道,“你說話不算話。”
“你愛信不信。”顧青蘿覺得自己也是腦子抽風,聽到動靜就想過來看一看。
她轉頭就要走,想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最近幾天最好不要露面,不然會有人會來找你們麻煩!”
“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隨你。”
顧四很擔心:“阿蘿,她要是跟她娘說了咋辦?”
汪氏這事頂多關一段時間就要放出來了,到時候粘上他們怎么辦!
顧青蘿更擔憂的是其他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走到桌前,面色凝重,夜已經深了,可她睡不著。
地溝油已經被大眾知曉,為了百分之五六百的利潤,顧青蘿簡直無法想象,會有多少人鋌而走險!
而杜絕地溝油、潲水油,在目前工業、運輸業、餐飲行業還不怎么發達的古代,想要杜絕,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提筆,略一思忖,落筆。
第二日,來攤子吃餃子的客人就在議論昨天的事情。
都在說汪氏不地道,不是人,用潲水油炸魚干賣,昧著良心賺黑心錢,缺德帶冒煙。
還有人跟顧青蘿提議,讓她繼續炸魚干賣,就賣十個錢一份,雖然貴點,但是吃得放心。
顧青蘿婉拒了,將炸魚的法子貢獻出來,“很簡單的,按照我說的步驟就能炸,而且炸得一樣好吃。”
有人惋惜,有人歡喜。
汪氏倒了,以后再也不能炸魚干了,這炸魚干的生意這么好,現在誰都能來分一杯羹了。
果不其然,翌日,街上就出了四五個攤子,都是賣炸魚干,他們也不競價,統統賣六個錢一份。
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是買的菜籽油炸的,可他們的保證,你信嗎?
反正沒人信。
那幾個賣魚干的攤販,勉強撐了沒兩日就撐不下去了,因為沒人敢買。
汪氏這事兒,已經讓人產生心理陰影了,可顧青蘿擔憂的,遠遠不是這個!
劉紅紅聽顧青蘿的話,整日關著門在家躲著,可劉光宗劉耀宗躲不住啊。
這幾日喝稀飯喝的嘴巴都能淡出鳥來了,嚷嚷著要吃燒雞,劉紅紅讓他們再忍忍,二人就沖了出去,跑得沒影子了。
二人跑到了賣燒雞的地方,拿著汪氏給他們的零花錢,一人買了一只燒雞,就坐在大街上大快朵頤。
那狼吞虎咽的吃相讓路過的人都多看兩眼。
終于有人認出了他們:“咦,這不是那潲水油家的兩個兒子嗎?”
“真是,就他們兩個。”
“好哇,放出來了啊,還在吃燒雞,別放過他們,讓他們把醫藥費給咱們!”
眾人一擁而上,將劉光宗劉耀宗給捆了,押到了劉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