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說他,“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你給妧妧剝蟹唄,蟹殼太硬容易劃傷女孩子的手。”
江妧都沒機會拒絕,賀斯聿就已經戴上手套開始剝蟹了。
還真是對陳姨的話聽計從。
賀云海問起江妧工作上的事,江妧便專注的回答問題去了。
賀云海對江妧的事業一向挺關注的,知道不少華盈和問心的情況。
原本在專注剝蟹的男人突然酸唧唧的開口說了一句,“怎么沒見你對我的事業那么關注?好像我才是你親生的吧。”
賀云海皺眉冷了他一眼,“你投資的飛鳥不是剛賠了十個億?”
賀斯聿,“……”
真是親爹,專挑人肺管子戳。
“做生意有賺就有賠,不是很正常嗎?才十個億而已,等拿下港口改造項目,這點小錢算什么?”
“那也得先拿下再說!”
“放心吧,我敢說在江城,沒人能競爭得過榮亞,板上釘釘的事。”賀斯聿挺狂的。
不過他也確實有張狂的資本。
“話別說太早。”
江妧算是看出來了,賀云海對賀斯聿的教育方式是打擊式教育。
賀斯聿挺不服氣的,和賀云海掰扯起來。
甚至涉及到了標底金額。
這兩人也是真沒把她當外人,還和從前一樣,討論工作上的事完全不避諱她。
若是以前,江妧肯定會勸一勸爭鋒相對的父子倆。
可這會兒她覺得自己留在這不太合適了。
“我去切點水果。”江妧起身去了廚房。
她在廚房等了有一會,確定兩人討論結束才返回。
坐下時,面前擺了一盤子的蟹肉。
賀斯聿也是真的閑,居然把蟹肉擺成一個心形。
挺影響人食欲的。
江妧拿起筷子把蟹肉撥亂后,才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這頓飯吃得挺久的,連賀云海都喝高興了。
江妧也是微醺狀態,臨走時陳姨一再叮囑賀斯聿,一定要把人送到家。
一出門江妧就翻臉了,完全不裝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想讓我被陳姨罵就直說。”
“我會跟陳姨說是你送回去的。”
賀斯聿神色清淡,但比平日少了許多鋒利和銳意,“你覺得她那么好騙?”
他剛說完這句,陳姨就打視頻來了。
“自己接吧。”
他把手機塞給她。
江妧只能接起。
“阿聿有沒有送你回家啊?”陳姨果然是來關心這件事的。
江妧趕緊說,“有的有的,看,我已經在車上了。”
陳姨確認過后才放心,“那行,注意安全啊,到家給我說一聲。”
說罷掛了電話,江妧把手機還給他時,屏幕停留在最近通話的位置。
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看來那半小時,就是在給盧柏芝打電話。
江妧系上全帶后把臉扭向車窗,閉上眼睛進入安靜模式,不打算跟賀斯聿有任何的交流。
賀斯聿也沒說話,專注的開著車。
兩人相對無。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她最近太忙太累,坐了沒幾分鐘便睡了過去。
車速在她入睡后,減了下來。
直至安穩抵達她家樓下。
車子停穩后,賀斯聿卻沒叫她,而是側頭打量著熟睡的江妧。
她喝了酒,臉頰有一層薄薄的粉色,是一種很勾人的粉。
賀斯聿盯著她的唇看了許久。
最后打開車門下車,坐在車頭扯開了衣領。
任由冷風灌入,吹得他領口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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