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紫蘅的公子細柳眉擰了起來,很有一番風味。他的唇如絳點,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小扇,身著一襲淡黃長衫,很俊俏,俊俏的令人發指。他撇撇嘴道:“三哥,這詩會也沒有什么好玩的,沒意思,我想回去了。”
‘三哥’笑了笑,扶住他的肩,低聲道:“再看看。”
紫蘅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袖手旁觀。
又有人接了幾句,有三個人出局,這些人倒也不懊惱,畢竟對詩需要急智,有時候還需要一點靈感,偶有失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紛紛到不遠的側廳去觀戰。
時候差不多了,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堂中一個翩翩公子身上,目光很熱切,也很復雜。
這公子微微一笑,很有一番瀟灑,昂首站起來,道:“看來就剩下學生還沒有接了。好極了,今日良辰美景,能與眾人會聚于邃雅山房,曾某榮幸之至。”
他說了許多廢話,眾人也不懊惱,紛紛說:“曾公子大才,我們洗耳恭聽曾公子的佳句。”
原來這人便是汴京四公子之首的曾歲安,曾歲安官宦子弟,自小便被時人譽為神童,無意科舉,卻是滿腹經綸,在汴京城的風頭一時無兩,許多人提起他,都是又嫉又羨,這一次詩會,據傳靈隱寺也出了個少年神童,要向曾歲安挑戰,這件事早就被人議論開了。
所以曾歲安一出馬,頓時引起許多人的興致,又有人在猜測,那天才神童在哪里?為什么遲遲不出現?
曾歲安滿面春風,負著手,嘴角微微一揚,仿佛來了靈感,笑道:“上一句有兄臺對出是一彈再三嘆,慷慨有馀哀。那么剩余的詩句就讓我來補上吧。”他抬頭去望房梁,作仰望星空狀,開始醞釀情緒。
沈傲也抬頭去看房梁,尼瑪,這里沒有星空啊,這家伙是不是得了肩周炎?
才子就是才子,曾歲安開始念了:“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愿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
“好!”許多人拍案而起,叫好聲不絕,果然是汴京四大公子之首,這最后幾句堪稱絕妙。
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愿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悲憤的詩人在“撫衷徘徊”之中黯然傷神,不僅把自身托化為高樓的“歌者”,而且又從自身化出另一位“聽者”,作為高樓佳人的“知音”而聊相慰藉。透過詩面上的終于得遇“知音”、奮翅“高飛”,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當真是聞者傷神,聽者落淚,曾歲安最后一句詩,卻是道出了身居高處,四顧無侶,自歌自聽的無邊寂寞和傷情。詩中所顯現出來的內心痛苦,正借助于這痛苦中的奇幻之思,表現得分外悱惻和震顫人心。
這首詩從頭開始,足足數十,都沒有什么出彩之處,唯獨曾歲安最后這四句短行,一下子賦予了這‘高樓’感情,讓人側目。
就是陳濟,此時也坐不住了,站起來道:“曾公子大才,汴京城讀書人雖多,卻無出其右者。”
曾歲安朝陳濟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道:“陳相公垂愛,曾某愧不敢當。”
“不過……”曾歲安高傲的抬起下顎,目光在眾人中逡巡,那一絲眸光,隱隱閃現出殺氣騰騰的光亮。
來了,所有人都緊張起來,曾公子是什么人?汴京第一少年才子,竟有人傳出要像他挑釁,以曾公子的高傲,豈能善罷,好戲要開鑼了。
果然,曾歲安闔目微笑道:“聽說汴京城有一神童,夸口是汴京第一天才,竟是小瞧了汴京的翹楚才俊。曾某不才,愿討教一二。只是不知這天才可在樓中嗎?”
他刻意將天才、神童兩個字眼咬的很重,臉上浮出一絲譏誚,擺明了是要嘲諷那靈隱寺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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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內衣為何頻頻不總所蹤,男廁的女子尖叫從何而來,不懂詩詞的沈傲靠什么來踩死汴京公子,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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