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一直是通事嗎?”
程實轉著眼珠,狡辯道,“試煉中因不通目的而通行的隊友,不就像是通一個公司里負責不通項目的通事嗎?”
陳述臉色一僵:“你反悔了?”
程實攤開手笑笑:
“何來反悔一說?
我只是說你念完這文件我便考慮考慮,現(xiàn)在我考慮清楚了,傳火者不適合我。”
陳述眼皮猛跳,總覺得自已像是在照鏡子。
“你為什么不肯加入?”
見陳述如此執(zhí)著,程實好奇地反問:“你為什么非要我加入?”
“因為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的解,只有你加入傳火者,傳火者才有希望將火光傳遞下去!”
“!!??”
聽到這句話的時侯,程實面色一變,臉上的表情盡數(shù)收斂,目光凝重地看向陳述,思考著對方究竟是在胡說八道,還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他總不能有真實宇宙的記憶,不然他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大鬧0221實驗場那一幕雖然快速提高了自已的知名度,卻遠遠達不到能讓自已背上一個什么“世界的解”這種名頭的程度。
再說陳述也不是丑角,根本不知道寰宇真相,丑角們更不會將這種事關生死的絕對隱秘亂傳,所以一時間,程實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能讓對方說出這種話。
除了瞎掰。
可對方的瞎掰也太精準了,恰好打中程實“七寸”,讓程實從這句話里讀到了一股既定的味道,所以他才在想陳述是不是沒被抹去記憶。
但想想看似乎也沒可能,就連諸神的記憶都被樂子神和時間聯(lián)手抹去,一個凡人,且是一個不在風暴中心的凡人,憑什么能在世界的毀滅中幸存下來、見證那一幕且還留下記憶?
如果說保留記憶的是他的恩主沉默倒是還能......那也說不通。
沉默可是也曾對自已出過手的,講道理,祂是哪一派還要待定,如果真的是沉默保留了記憶并以此告知了陳述......
完全沒道理啊。
思維發(fā)散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跟瞎想沒區(qū)別了,信這個還不如信陳述就是隨口一說,純粹是為了忽悠自已進傳火者。
但程實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瞎想幾乎至少對了一半。
陳述確實是為程實來的,但不是為了程實玩家這個身份,而是為了......
愚戲!
希望之火的動作很快,在與程實分別后,祂便在與秦薪的交談中不經(jīng)意地透露了愚戲的神名,并隱約指出傳火者造神計劃的成功與否,關鍵一手很有可能會落在這位欺詐令使身上。
秦薪驟聞此名也有些錯愕,他還不知道虛無之中居然還有一位從神,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又覺得能夠理解,畢竟欺詐的令使怎么可能會不神秘。
而后,為了了解這位陌生的令使,秦薪對從未給予過任何安排的陳述下達了任務。
他覺得以傳火目前的實力,能去打探一位令使消息的人并不多,而陳述恰好算是一個非常適合的人選。
陳述也很興奮,接到任務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已終于等到了認可,所以干勁十足。
但想從游戲里調(diào)查一位從未聽聞過的神明何其艱難,他又不是情報充足的歷史學派,所以,聰明的苦行僧想了兩個辦法:
一,打劫歷史學派;二,直接去問恩主。
第一個方法失敗了,他確實在一場試煉里匹配到了歷史學派的關鍵人物,但他-->>的心思被甄欣直接戳破,并挨了一頓騙。
好巧不巧,歷史學派也在調(diào)查愚戲,所以甄欣便慫恿陳述去問他的恩主。
陳述這個人雖然在某些時侯顯得晦氣,但勇也是真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