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天。”

“明天也沒。”

季宴琛嘴角微勾：“不急，我會一直等到祈先生有空的那天。”

看樣子他的鴻門宴不去都不行了。

“季先生盛情難卻，那我也就不推辭了，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我和同事調班。”

“行，那我和沈老師就恭候大駕，告辭。”

沈皎也對他點了點頭，“祈先生，再見。”

祈寒淵聽到那三個字只覺得莫名諷刺，白色袖筒里的手指緊蜷。

他轉身去了一趟腦科，拿到了沈皎的檢查報告。

事實就是沈皎一切如常，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為什么沈皎忘記的人不是季宴琛而是他？

“祈醫生，你朋友的身體狀況很健康，你怎么會是這樣凝重的神情？”腦科吳醫生問道。

祈寒淵這才收斂了神情開口道：“我朋友她突然忘記了過去的一些事情，但她的腦袋并沒有受到任何撞擊，這是怎么回事？”

“在沒有外力的影響下，那么就是內部原因，你朋友有沒有服用什么藥劑？又或者是受到什么刺激，還有就是她有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精神疾病！

祈寒淵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條件。

沈皎在青春期那段時間曾經有過抑郁癥。

“那現在有沒有辦法喚醒她的記憶？”

“很難，除非患者再次受到劇烈的刺激，因為失憶的原因有很多種，還有可能是當前對某件事產生了恐懼，大腦啟動保護機制，就刻意抹去了這部分的記憶，就像在附近發現同類尸體，會引發刻在基因里的敏感一個道理，所以能不能恢復，以目前的醫學手段來說，外界很難做到。”

祈寒淵想著沈皎當時的反應，她是想要逃的。

可是自己沒給她機會，他以為那一針下去她就會忘記季宴琛。

怎么也沒想到，會是今天這個結果。

沈皎上了車奇怪問道：“阿宴，祈先生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我們過去很熟悉嗎？”

“不熟。”

季宴琛心里樂開了花，臉上仍舊保持著平靜，“沈老師，你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么事忘記了？尤其是小時候的事。”

每個人對兒時的事情本就印象不深，所以沈皎也一頭霧水。

“小時候應該沒什么太重要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正合季宴琛的心意，他微微勾唇：“我也覺得，不重要的人忘了倒也干凈。”

“嗯。”

沈皎有些困，伏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季宴琛打開平板，上面是死者的尸檢報告。

不是溺死，而是被極為鋒利的利器一刀斃命，正中心口！

沈皎也說她當時并沒有攜帶鋒利的武器，如果不是沈皎，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殺人的是——祈寒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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