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得過個好幾天,村委會或者縣委摸底后才會暴露出來,沒想到這么快,第二天下午就被暴露了。
要是不把老婆打得那么慘,葉耀宏估計還不會那么快暴露。
還是那句話,有因必有果!
葉耀東午睡醒來就被林秀清叫著去打醋。
“突然間感覺嘴巴澹的沒味道,想吃點酸的蘿卜,剛剛去地里拔了一個,你快去買,我先切片用鹽巴腌出水。”
“想吃啥不行,吃酸蘿卜?這有啥好吃的?不然我騎車去鎮上給你買幾個蘋果?聽說吃蘋果好。”
“爹…爹…我要跟你去…我也想吃蘋果……”
“爹,蘋果…蘋果……”
一旁聽到動靜的倆孩子立馬跑過來,又抱著他的腿,興奮的嚷嚷。
葉耀東一人后腦勺賞了一巴掌,“去去去,有你們啥事?耳朵那么尖的,一說吃的老遠都能跑過來。”
“我想去,我都沒坐過你自行車后面……”
“不是在屋里讓你坐過癮了?別礙事,等過幾天趕集了再帶你們去,現在去鎮上不熱鬧。”
葉成湖眼睛一亮,“那好吧,你不準騙我們,我會記住的,你上次還說要帶我們看電影,一直都沒有帶我們去。”
記性真好!
葉耀東翻了個白眼,把兩個孩子都打發走后就朝屋里停著的自行車走去。
林秀清卻拉住他,“你別忙活,我不想吃蘋果,我就想吃點酸的,你不用特意這一趟。”
“不是吧?那個是說酸兒辣女吧?你別嚇我,兒子兩個就夠夠的了……”
“胡說什么,我就這會兒想吃,那我不吃了。”
她也不想再來個兒子……
“哎……算了算了,想吃啥就吃啥吧,我給你去打醋。”
葉耀東手里拿著空瓶子,慢悠悠地特意走在太陽能照到的小路上,耳邊傳來的都是各種議論葉耀宏的聲音,細細碎碎的。
等到了小賣部打醋的時候,倒是聽到還有人在為他脫開。
“葉耀宏真不是人啊,鄉里鄉親的錢也騙,他哪里是做生意啊?分明就是騙錢。”
“會不會真有什么誤會啊,他才剛走,說不定真的有事呢,說不定下個月利息能照樣付呢?”
“對啊,可能他就是不想出風頭?家里的婆娘不知道男人做什么生意也很正常啊!”
“拉倒吧,村委都說他有做老鼠會的嫌疑,而且只是純粹的不想出風頭,干嘛把老婆打那么慘?他肯定是心虛了,所以連冬至都不過就跑了。”
“聽說昨天早上好多人都送了500過去,原本打算只是試試的,這下才一天腸子都要悔青了。”
“還好我慢了一點,去的時候,正好聽說他已經走了,媽呀,還好還好,嚇死我了,500塊差點就打水漂了,這個是我們家大半年的收入。”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找回來,這會兒他家里都鬧得不行,一大堆人都上他家去鬧了,好多人都在站門口看熱鬧,都擠滿了。他老娘還在那里保證他過年就會回來,一定會給錢的……”
“阿東啊,阿宏那邊萬元戶懸了,是不是可以輪到你了?”
嚇!
怎么又扯到他了?
葉耀東拿著剛打好了醋瓶子瞪眼,“關我啥事啊?我又沒有一萬塊,上回都說了是弄錯了。說不定我堂哥真的是有急事才匆匆的提前離開呢?他借錢做生意又不犯法,對吧?想要知道是真是假等等就是了,縣里都知道他是萬元戶,肯定會重視的。”
“也不知道大家的錢能不能要回來,知道有老鼠會后誰還敢給他拿錢……”
葉耀東打完醋就拿著醋瓶子往外走,想到村子里現在到處都在說這個事,他想了想,覺得還是過去看一眼,看看啥情況了。
沒想到才睡了一個午覺的功夫,都傳得這么廣了。
等他走到葉耀宏家門口時,門口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被圍的水泄不通,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人,苦主都在家里面理論。
“讓讓,讓讓……”
葉耀東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進去,就聽到有拍桌子的聲音,威脅他們最遲月底拿錢,而且還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不然就把這房子給扒拉掉。
屋里面還站了好多個幫忙說話的葉耀宏的表兄弟堂兄弟,他大伯、二伯、他爹也在,都在幫忙安撫村民。
他也過去站在他爹身旁,聽親友們道:“大家都先回去,這事如何還不好說,起碼前兩個月利息都給的很準時,你們把本錢給他,不就是圖他每個月的利息嗎?”
“這錢剛給的,肯定要等到下個月才到期,大家不妨再等等看看……”
“村委都說他是老鼠會了,他肯定拿錢跑了。”
“就是…就是…”
“村委只是過來了解了一下,還說有老鼠會這一個現象,又沒說他就是做的老鼠會,做買賣的人缺錢周轉很正常,鄉里鄉親的,他之前利息也都按時給了,又沒缺了誰。”
“秋菊現在受傷躺床上也沒辦法起來跟大伙兒解釋,大伙兒給寬限一點時間……”
“對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家現在就只有一堆的孩子,女人還起不來,大伙給寬限一點時間,縣里面還掛了他萬元戶的名頭,肯定會找的。”
他爹也幫忙說了幾句。
自家親戚處的如何是自家親戚的事,但是對著外人的話,家里親戚也都會團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