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經演到這個地步,父女兩都看著她,不能回頭了,只能咬著牙點點頭,“真的很疼,大概是二次受傷了。”
“那我用針灸針替你止下疼。”罷,音序不再猶豫,執起一根長針。
她早就不爽了。
秦思語一直在偽裝。
昨晚裝了一夜,現在又開始在父女兩面前賣可憐。
細細一想,怎么她平時沒事,到了她要參加星星的面試時,她就這不舒服,那不舒服?
音序不是蠢人。
結合昨晚和舉動和今天的作妖,她大概率明白,秦思語是沖著她來的。
可是,她找錯了人。
她從來沒想跟秦思語爭什么,是她自己小肚雞腸,那就不怪她拿針試探她。
若是真疼,她為她止疼。
若是假疼,也好讓她受些罪,別總在她面前演戲。
音序要下針時,秦思語怕得拉緊了星星的手,星星道:“媽媽,你輕一點,思語阿姨怕疼。”
星星眼角的淚還沒干。
秦思語為了一己私欲,讓孩子哭成這樣,反復調動孩子的情緒,怪不得星星的情緒如此忽上忽下。
想必這幾年,秦思語沒少在孩子面前演戲。
音序心里存了幾分怒,面上卻顯得平靜,“放心吧,不疼的。”
罷精準將針落在秦思語手臂上。
她疼得顫了顫,卻是咬緊牙,不敢反抗。
音序都笑了,為了演這一下,吃這苦,何必呢?
不過她既然要裝到底,那音序就不客氣了,她捏住針,將針往穴位里深深送進去。
“啊!”秦思語痛地喊出了聲音。
音序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想笑,面上卻溫和道:“秦小姐,你忍一忍,一會就不疼了。”
說完她舉起第二根針。
秦思語面色都變了,出聲道:“扎一針還不夠嗎?”
“不夠,你疼了一晚上了,我給你扎五針吧。”音序淡淡回答。
薄宴聲聞,目光望了過來,“思語疼了一個晚上了?”
“對,昨天晚上在醫院一直喊疼,我去看過她好幾次,沒想到她今天還能來參加星星的面試。”音序趁機說出了這些事,“秦小姐為了星星,帶痛私自離院,可真是盡心盡力……”
她指出了秦思語私自離院這件事。
又指出,她昨晚明明疼了一夜,今天卻能來第一幼兒園談笑風生,可真是強者中的強者。
她這些話莫名有幾分陰陽的味道。
薄宴聲蹙了蹙眉,看向秦思語。
她眼底閃過心虛,垂下眼,很是內疚地說:“抱歉,音序,我身為醫院的病患,是不該私自離院的,可星星的面試是我心頭的大事,如果不把這件事辦了,我寢食難安。”
她到底是為星星面試的事情寢食難安,還是怕他們三呆在一起,有待考究。
但現在音序不想管這些了,她只想多給秦思語扎幾針。
說做就做,她眼疾手快落下第二針。
秦思語疼得眼睛水汪汪,頗有些怨氣地說:“音序,你怎么沒說就扎了第二針?”
“秦小姐,我是在轉移你的注意力呢,你的注意力不在針上,就不會那么害怕了,其實針灸是不疼的,只是我們的心理作用而已。”音序拿出對患者的那一套,柔聲安撫她。
秦思語才不信,她扎了針的地方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她不敢讓音序扎第三針了,縮了一下說:“不行,我不扎了,我覺得沒有止痛,反而更痛了,針頭在我手臂下面攪著,我覺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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