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腥熱的血雨混合著破碎的骨肉、腦漿,如同潑墨般濺向了地板。
甚至有幾滴濺到了離得稍近的藤原太后的臉上,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大殿。
“嘔——”
藤原太后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彎腰劇烈地干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里還有半分王太后的雍容華貴?
幾乎在小團拍碎第一個死士的同時,李徹動了。
一道森冷的寒光自他腰間暴起!
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拔劍的,只見一道匹練般的劍光如同驚鴻乍現,精準無比地刺入前方一名瘋狂的倭臣胸膛內。
劍尖透背而出,帶出一溜血花。
那名倭臣前撲的勢頭戛然而止,他低頭看著深深沒入自己胸口的劍刃,身體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李徹面無表情,手腕一擰,長劍帶著令人牙酸的骨肉摩擦聲,干脆利落地拔出。
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倭臣胸前的血洞中飆射而出,濺在李徹玄色的蟒袍下擺,留下幾朵暗紅的印記。
那倭臣軟軟癱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保護殿下!”
“拿下逆賊!”
秋白帶著親衛們蜂擁而入,他們早已被殿內的異響驚動。
此刻沖進來,只見殿內已是人間地獄。
殘肢斷臂遍地,鮮血橫流,濃郁的血腥味幾乎讓人窒息。
小松小團兩頭猛獸如同守護魔神般矗立在王座之前,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警告咆哮。
而他們的奉王殿下,正手持滴血的長劍,淡然立于血泊之中。
見衛兵沖了進來,那名主使突然大笑一聲,隨后從胸口掏出一個打火棒,大聲道:
“奉王殘暴如斯,今日我便與你同歸于盡,免得倭國生靈涂炭!”
秋白等人大驚,連忙沖過來想要將此人制服。
然而已經遲了。
那倭臣手中火苗閃動,隨后探入褲襠之中,緊接著身上突然燃起火焰,瞬間就將他吞沒成一個火球。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注視中,那火球痛苦哀嚎翻滾著,最終倒在地上歸于安靜。
剩下的幾名倭臣見到這一幕,早已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有半分反抗的勇氣?
秋白和親衛們回過神來,如猛虎入羊群,刀鞘、拳腳并用,瞬間便將他們打翻在地。
秋白一腳踢開擋路的殘肢,快步沖到李徹身邊,目光急切地上下掃視:
“殿下,您沒事吧?”
李徹微微搖頭。
看到李徹身上除了濺上些血點,并無傷痕,秋白才長長舒了口氣。
隨即,他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倭人,皺眉道:“這幫倭狗真是瘋了,最后還玩一手自焚,是想惡心殿下嗎?“
此刻火焰已經熄滅,原地只剩下一具蜷縮焦黑的尸體,散發著皮肉燒焦的惡臭。
李徹隨手將染血的長劍遞給旁邊一名親衛擦拭,目光落在那具焦尸上,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搖了搖頭,開口道:“自焚?怕是沒那本事。”
“應該是想引爆藏在身上的火藥,跟本王來個同歸于盡。”李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但倭國的火藥純度低劣如土灰,保管更是兒戲。”
“那人顯然第一次解除火藥,根本沒密封好,結果火藥沒爆,反而把自己點成了火把。”
秋白和周圍的親衛聞,眼中閃過一絲后怕。
別管這火藥炸沒炸響,都是他們這群親衛的疏忽,而且是天大的失誤!
若是換一個不近人情的主公,連秋白在內都得掉腦袋。
說起來也冤枉,火藥不似刀劍那般明顯,那主使又將其藏在褲襠中,誰會摸索那個地方啊?
想到這里,秋白單膝下跪,咬牙道:
“屬下疏忽,竟放此賊人入殿驚擾殿下,罪該萬死!”
一眾親衛連忙跟著請罪。
李徹的目光緩緩掃過一片狼藉的大殿:“倭人狡猾,也不能都怪你們。”
秋白仍堅持:“請殿下責罰。”
“起來吧。”李徹緩緩道,“爾等罰俸半年,暫且記下,以觀后效。”
秋白等人這才起身,眼中殺機畢露,手按劍柄請示道:
“殿下,這些倭狗留之無益,污了殿下的眼和這大殿,不如讓末將將他們拖出去,一并砍了喂狗!”
然而,李徹卻抬起手阻止了秋白的動作。
“不急。”李徹的目光落在了藤原太后那張沾滿血污的臉上。
“留下他們,本王......還有大用。”
秋白一愣,不解地看著李徹。
這些倭人,尤其是那個惡心的女人,還有什么用?
李徹沒有解釋,只是對秋白吩咐道:“把這里清理干凈,這些活口單獨關押,嚴加看管。”
“尤其是那個女人,別讓她死了,也別讓她好過。”
“記著,本王要她活著,清醒地活著!”
>t;“至于那些死人......”李徹瞥了一眼地上的殘骸,“拖出去找個顯眼的地方,吊起來。”
“讓這福岡城里的倭人都好好看看,反抗本王的下場是什么。”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