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韋輕騎兵雖然沒有裝備火槍,但他們手中的弓箭射速更快。
哥薩克騎兵倉促應敵,竟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箭雨掃倒一大片。
而如今的王三春也是今非昔比,跟隨楊忠嗣學習這么久,雖然改不了沖動的毛病,但也算是一員粗中有細的合格統帥。
他沒有帶領手下騎兵魯莽沖入敵陣,而是以弓箭射程的極限距離,繞著哥薩克騎兵側翼展開對射。
對于這群突然沖出來的室韋騎兵,哥薩克騎兵也沒有太好的應對方法,畢竟他們的陣線太過散亂。
只能在幾個軍官的命令下,不斷聚集足夠的兵力還擊。
就在此時,左側左側步炮一團陣地。
一團團長長舒一口氣,咧著嘴從懷中掏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手槍,指向天空。
砰——
熾紅的信號彈尖嘯著刺破灰暗的天空,如同一只血紅的眼瞳俯瞰混亂的戰場,吸引了半個戰場的注意力。
做完這一切,一團團長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松弛。
他狠狠抹了一把臉上冰冷的雪沫,嘶聲吼道:“炮兵聽令,瞄準正前方哥薩克騎兵集群!”
命令通過旗語和嘶吼層層傳遞。
炮手們迅速標定好射擊諸元,并開始準備裝填迫擊炮。
山坡上,親兵看到信號,急聲道:“楊帥!一團已準備完畢,是否發令讓越、王二位將軍撤離?”
楊忠嗣死死盯著右側戰場。
二團的陣地還在忙碌,部分炮位尚未架設完畢。
還不夠,炮火一響如果不能完成覆蓋,必然會讓這群哥薩克騎兵找到機會突圍出去。
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再等!”
右側陣地,二團團長眼見一團的紅色信號彈已然升空,自己這邊還有一半的迫擊炮未能固定底座,急得眼珠子都紅了。
他一把推開旁邊動作稍慢的炮手,親自撲到一門炮前,用凍得發僵的手拼命旋緊固定螺栓。
“快!他娘的都給老子快!你們在繡花嗎?!”
“架炮!裝填!目標同左翼!”
全團上下都看到了對面友軍的信號彈升空,不服輸的勁兒瞬間被激發出來。
士兵們吼叫著,在雪地里連滾帶爬,終于搶在左側信號彈光芒徹底消散之前,將最后一門炮調整到位。
“報告!裝填完畢!”
“報告!瞄準完畢!”
二團團長猛地直起身,幾乎是從懷里拔出了信號槍,對著天空狠狠扣動扳機!
嗖——啪!
又一道刺目的紅光升空,如同死神的第二只眼睛,驟然睜開!
戰場邊緣,幾個嗅覺敏銳的哥薩克軍官早已察覺到了兩側的異動。
雖然沒見過那兩枚升起的信號彈,但戰斗本能還是讓他們感到一陣心悸!
“該死的!那是什么東西?一定是東方人的詭計!”一名頭戴毛皮高帽、留著濃密胡須的百夫長用俄語狂吼,“沖上去!沖散他們!”
說罷,百夫長揮舞著馬刀,一馬當先。
率先帶著自己麾下的百余名悍騎,斜刺著沖向右側剛剛完成信號彈發射的二團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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