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提醒王浩,不要告訴邵聿白我今天去了南風大道,他似乎感覺到了我和邵聿白之間出了問題,氣氛怪怪的,但他識趣地什么也沒有多問。
剛回到家,我就接到了邵聿白的電話,“今晚公司有事,我睡公司了,明天早上八點我讓司機去接你檢查?!?
“好,我知道了?!蔽覒?。
明天的檢查我已經不想做了,但我需要一個契機,親口向邵聿白提出離婚。
掛掉電話,我找出一瓶烈酒,倒在杯子里一個人沉默地喝著。
直到一瓶酒見底,才跌跌撞撞地去睡覺。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邵聿白和何杉杉的婚禮,盛大而夢幻,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就像當初我們熱戀時那樣的興奮和幸福。
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我才頭痛欲裂地起了床,強撐著身體洗漱完畢后,換了一件簡單的條紋襯衣裙,隨意地拿過一個包就下樓了。
王浩已經在等著我。
我和邵聿白結婚后,并沒有采取避孕措施,可是我們一直沒有孩子,為此雙方家里都很著急,催我們去做檢查。
我更上心一些,上個月就約好了一個著名的生殖科專家,今天是我們前去就診的日子,難為邵聿白還記得。
“那不是昨天給你面包的女孩嗎?”半路的紅燈路口,王浩突然看向車窗外。
“奇怪了,邵總居然在這種街邊的小店吃早餐?”
“夫人,那是邵總?!?
不用王浩刻意提醒,我看到了。
簡陋的街邊早餐店鋪門口,何杉杉穿著粉色的格子裙,戴著昨天的棒球帽,抱著一箱面包在和店老板交談,邵聿白站在一邊,接過老板娘遞過去的包子和豆漿,狀似無意地側眸看了一眼何杉杉。
從邵聿白的角度來想,他一定是飽受折磨的。
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才重生,可是我相信,在上一世我因為器官衰竭死亡后,他和何杉杉的幸福生活才開始。
在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時,突然重生了,想想都抓狂。
他已經無法再用以前的感情和心態面對我,他的心時刻面臨著越軌的風險,在理智和感情之間,他需要努力地搏斗。
就像此時,他只能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出現在何杉杉身邊,看她一眼,以解相思之苦。
“走吧?!本G燈亮起,我疲憊地吩咐王浩。
車子繼續往前,十五分鐘后到達了醫院,邵聿白也剛好到。
他手中的包子和豆漿已經不見了,可能吃了也可能扔了。
他今天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牛仔襯衫,很輕薄的款式,白色的扣子上有金色光點,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澤,這幾天他大概沒休息好,眼瞼處有青色的眼圈,但完全不影響他的容貌和氣質,依然是上帝偏愛的寵兒。
優越的骨相,和足夠精致的皮相,結合起來曾驚艷了無數女孩的青春。
如今他越來越成熟,氣質也更加內斂沉穩,不像十幾歲的時候那樣愛笑了,很多人說他看起來就不太好接近,很冷漠的樣子。
我可以證明,她們說的是真的,邵聿白確實越來越難以接近。
“怎么了?”邵聿白發現我一直在盯著他看,微微擰眉,語氣略顯不耐。
“沒什么?!蔽覔u搖頭,刻意忽略他態度的微妙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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