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我有段距離,并沒有注意到我。
這時,有個男人走到了他的身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有種憋屈卻又必須忍著的感覺。
等到那個男人走了以后,何正平打了個電話,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趕緊掛了電話,客客氣氣地跟我打招呼,“邵夫人,你好,沒想到
在這里遇見您。”
“何叔叔,你在這里吃飯嗎?”我問。
“是,請別人吃個飯。”何正平有些尷尬。
我點點頭,笑道,“好,那你先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走兩步,何正平就叫住了我,他臉上閃過掙扎的神色,隨即硬著頭皮開口求我,“邵夫人,您能幫我個忙嗎?”
我停了下來,有些不解地問,“什么忙,你先說來我聽聽。”
何正平這才把自己遇到的麻煩事告訴了我,估計是上次他和何杉杉到我家,想要求邵聿白的那件事,也是此時他說的這件。
他家生產(chǎn)的面包細菌超標,導(dǎo)致一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集體中毒上吐下瀉,這件事雖然邵聿白幫忙壓了下去,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總歸是在圈子里傳開了。
現(xiàn)在他們的老客戶都不愿意再繼續(xù)合作,所以何家的面點加工廠,馬上就要面臨沒有任何訂單的下場,離關(guān)門不遠了。
所以,他想求我?guī)蛶兔Γ榻B一點生意。
“邵夫人,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一再地麻煩你們,但是杉杉說您是個好人,很善良,再幫我們一次好嗎?我還得靠著那個廠養(yǎng)活一家人。”何正平說著紅了眼眶,使勁忍著眼淚。
看著何正平那低聲下氣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何叔叔,不是我不幫你,其實之前我就答應(yīng)過杉杉,有合適的朋友需要面包蛋糕類的食物,我會介紹給她,這段時間我問過了,暫時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聽到我的話,何正平眼里的光漸漸地暗淡了下去。
突然,我話鋒一轉(zhuǎn),“要不你問問邵聿白吧,他人脈比我廣。”
何正平重新燃起了希望,“邵總他也在嗎?”
“在a7包廂,現(xiàn)在在和別人吃飯呢,都是一些官場上的人,其實他們那群人說話更有用。”我故意答道。
何正平的臉上閃過復(fù)雜情緒,“那我在這里等等。”
“我可以帶你進去,不用在這等。”我好心地答道。
至于進去后,何正平說什么做什么,會不會給邵聿白找麻煩,我就不管了。
何正平現(xiàn)在正是病急亂投醫(yī)的時期,任何一點小小的可能,他都會想辦法抓住,這種情況下理智會退化,考慮不了太多。
他答應(yīng)了下來,我微微一笑,帶著他去了邵聿白吃飯的包廂。
此時飯局已經(jīng)到了尾聲,邵聿白拿了外套,正準備散場,突然看到我?guī)е握阶哌M來,他的臉色微變。
“邵總。”何正平一開口,其他人也對視一眼,好奇他是誰。
“何叔,你怎么來了?”對于未來的老丈人,邵聿白很有耐心,即使這個場合不太合適,都沒有露出厭煩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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