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里,各種鳴蟲亂叫。天空雖然有星光,但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我也很害怕,根本不敢離開師兄的身邊。
城隍爺手底下雖然精兵猛將,可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鬼娃,如果他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以后我的事情就此結(jié)案,不用再怕讓他拘下去,算是解了件要命的事情。
要是沒死?那可糟糕了,到時候世家的仇,城隍爺?shù)姆磽洌呤车难?,這一大堆事情一起涌現(xiàn),我豈不是焦頭爛額?
“師兄,我們把剛才那具怨尸燒了吧,我感覺埋了肯定不是好辦法,沒準(zhǔn)城隍爺攔不住血娃。它跑回陽間又掘出來怎么辦?!拔覔?dān)憂的說道。
“嗯,是個辦法,不燒了遲早要出事?!昂熜贮c頭,然后捻起了手指,似乎再盤算什么事情,結(jié)果才算了一下就皺起了眉,臉色一白就噴出了口鮮血。
“師兄!“我驚得趕緊下車,跑下來問他怎么回事。
“沒事,剛才受了點傷,吐了這口血就沒事了?!皫熜终f完就下了車,拿了礦泉水漱口,我不知道他算到了什么吐血。但他有事郁結(jié),我也不好去問他,他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跟我說。
“現(xiàn)在大家都累得夠嗆,看來也只有我什么事都沒,那這尸體就給我去處理吧,你們盡管休息去。“林飛瑜說著,就背起了血尸,在車?yán)锬昧艘惶崞?,朝著四小仙道觀外走去。
周璇生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瘦得皮包骨頭,隨便一個人就能輕松扛在了肩上,現(xiàn)在給拿去燒了,我心情復(fù)雜。
張一蛋,周璇,外婆,這三個人所圍繞的事情我這輩子或許都別想放下了。
李破曉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周璇的魂又去了哪?外婆在死鎮(zhèn)還好么?
我對這些事牽腸掛肚,很想要揭開一個個的謎團,可我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要變得更強才行。
“那林老小心點。“我說了句,看林飛瑜一副沒問題的樣子,我就扶著師兄跟劉方遠一起,往只有三間房的小型莊戶走去。
走到了莊子前,我看向了主屋,果然寫著四小仙道觀幾個大字。不過這瓦房也太過寒酸,說一窮二白都不過分,而且連個弟子都沒有。
劉方遠也感到不好意思,就說道:“道觀祖上留下的,祖?zhèn)鞯臇|西我學(xué)了就兩三成,這不是太平世界嘛?哪知道臨老還遭遇這么兇險的事。早知道我也多學(xué)點祖?zhèn)鞯年嚪恕!?
“還說,我不也一樣嘛,現(xiàn)在就指望我?guī)煹苣軤帤饬恕!昂熜质谕?,就恢?fù)了紅潤的臉色。
“唉,窮的時候人家看不起,不想學(xué)?,F(xiàn)在跟趙熙預(yù)支了三十萬,有錢了,卻也沒有學(xué)生呀,年紀(jì)也大了,這一把老骨頭也教不動了,你還好。有個師弟?!皠⒎竭h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卻撞上我的目光。
我一想起劉方遠是陣法大師,祖?zhèn)鞯臇|西他說只是學(xué)了兩三成,這么賣弄,肯定是有意收徒的,好讓我覺得拼下命,學(xué)個五六成什么的。
不過話說回來,懂了陣旗之術(shù),以后深山老林里擺個陣法,豈不是都能睡個安穩(wěn),連個鬼都不敢打擾?
或者往趙茜的別墅上一擺,我也好安心睡眠呀!要不然光憑趙茜那點風(fēng)水術(shù),連鬼將江寒都攔不住,我現(xiàn)在是世家大敵,城隍仇人,沒一群師兄在,我根本睡不著,這不還跑來借宿了嘛!
“劉老,您缺弟子?那我做您弟子好了!“我趕緊說道,拜師學(xué)藝這種事我最喜歡了,有長輩在,絕對又是一條大腿呀!
海師兄一巴掌就拍到我后心,罵了起來:“你拜他當(dāng)師父,那你師兄豈不是也要管他叫師父了!你這笨蛋!“
劉方遠的腦袋也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成不成!絕對不成!收你做弟子,太危險了!“
“我就開開玩笑,嘿嘿。“我看海師兄生氣,也不堅持,反正師兄是他們一群人的老大,只要我住這道觀里,以后討點陣法書籍,問一問劉老,終究也會學(xué)會的,看他劉方遠也挺有教弟子的欲望。
“對了,劉老,您這道觀就住著您一個人?“我問起來,畢竟三間祖?zhèn)鞯姆孔?,不可能就他一個人住吧,家人呢?
“差不多是一個人吧?!皠⒗峡嘈Γ@然是不想說的,完了他落寞看向莊子外的大馬路,一副憂郁的樣子。
我看著也是醉了,可正是這一回頭,我們幾個人居然一起看到火團冒起來后,就快速的跟著公路另一頭飛去了!感覺就像周璇給點著火后,自己逃了一樣!
隨后是林飛瑜的一陣叫聲。
“不好!林飛瑜!“海師兄驚呼一聲,就跑向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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