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電話,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董事長要見我?這怎么可能呢?我們滿共才碰過一次面,還被他狠狠地羞辱了一頓。我甚至可以斷定,董事長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于是我權當這是個惡作劇,根本就沒理會;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后,我從主任桌上摸了根煙,望著窗外發(fā)了許久的呆。
片刻后,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本來我心情就煩躁,接起電話后,我瞪著眼就一頓怒吼:“還有完嗎?開這種低級玩笑,有意思?”
“你架子挺大啊?還用我親自上樓去請?”我再次一愣,這就是董事長的聲音;因為當初他對我的無視,所以我對這個聲音,記得尤為清楚。
“你…你真是董事長?”
“馬上下來,我找你有事。”說完,對方果斷掛了電話。
于是我下了樓,倒沒顯得多著急,畢竟都是要走的人了,他將來也不再是我的領導,所以我完全沒必要,繼續(xù)對他搖尾乞憐。
剛出一樓大廳,一輛黑色奔馳就迎了過來,后車窗緩緩下?lián)u,董事長面色沉穩(wěn)地給我使了個眼色:“上車吧。”
當時我真是一臉發(fā)懵地上了車,坐到后排,我也沒什么好心情;倒是董事長笑了:“小老鄉(xiāng),還在為上次宴會的事,生我的氣?”
“哪兒敢,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眾目睽睽之下,你都敢拿眼瞪我后腦勺,你還有什么不敢的?當時要是給你個酒瓶兒,你是不是敢往我腦袋上砸一下?”他中氣十足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