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的都面帶微笑,表情高深莫測,而中青輩的有的露出恍悟之色,有的則是一臉懵,不知道老會長此舉何意?
副會長咳嗽一聲,道:“你們啊,還是要多聽多看多學!商貿(mào)之道,博大精深。”
“會長此舉自然是有其用意的,當年,我們西北商會試圖打開交州市場,結果差點連命都丟掉,這是我們的恥辱,也是我們不敢再去的原因之一,可是商人本就是趨利的,不趨利,算什么商人?”
“年輕人誰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誰都不服誰,對我們老一輩或許尊敬,但一定不會遵從,誰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堵不如疏!”
不少人都贊許的點頭。
“會長此舉一來可以讓路云磊那小子出去長長見識,讓他知道,商貿(mào)之道也是波云詭譎的,在外做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此番讓他們出去,正好借交州搓一挫他們的銳氣,這樣更利于他們成長。”
“二來,我們地處西北,與京師交州那邊的聯(lián)系始終算不上好,如果這兩個小子真的有運氣打通了商貿(mào)往來,等于是讓我們西北商會有了一絲回轉(zhuǎn)的余地,不至于以后連喝口湯的機會都沒有!”
“三來,不管是我們派人出去還是從別人口中打探消息,總歸是存在一定的風險,而他們是咱們自己人,消息必然是要準確的多,消息第一來源是很重要的,消息的真實性更加重要,不管消息是成功還是失敗,對我們商會來說,都是一次破繭。”
副會長說完之后喝了一口茶,看著目瞪口呆的年輕一輩在直搖頭。
“會長高瞻遠矚,我等佩服!”
眾多小輩紛紛起身,表示受教了。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們還有事商議。”副會長擺擺手。
屋內(nèi)留下的基本上都是些老人,其實剛才副會長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如果路云磊他們做成了,功勞也會算在會長的頭上,因為剛才會長并沒有反對,相反,他還很支持,到時就可以對外說:會長有識人之明,善于提攜后輩,對他們西北商會的名譽也會有極大的提升。
可如果路云磊失敗了也不打緊,反正會長之前就已經(jīng)勸說過了。
不過,大多數(shù)的老前輩都覺得路云磊那個年輕人過于看好交州市場了。
像交州這樣吹捧自己功績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因此,抱有懷疑態(tài)度不是壞事。
交州那邊到底好不好做生意,能不能做生意都是未知數(shù),一切都要等這兩個年輕人過去了才知道。
……
“磊哥,咱們就這樣過去?”
“不然呢?”
“就只帶錢?”
“不然呢?”
“萬一被搶了怎么辦?”
“那你帶別的就不會被搶嗎?”
“……”
盛鳳云覺得路云磊說的好有道理,于是就帶著自己的家丁仆人跟著商隊前往交州。
他們也不知道此行到底能不能成,但他們想試一試。
西北大地太缺物資了,如果能夠打通和交州的聯(lián)絡,對西北大地也有好處。
關鍵是,西北大地的蝗蟲現(xiàn)在太多了,本來這里土地就不咋地,蝗蟲若是都不治理,以后真的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兩人這一路上都沒有停歇,日夜兼程的趕路,最后順著隆江向東前進,速度要比走陸路快多了。
“咦?”盛鳳云很驚訝,這里何時多了一條水路?
“你沒聽人說嘛?交州早就將這里給打通了,船只可以順流進入。”路云磊絲毫不覺得奇怪。
“你咋知道的?”
“用耳朵聽的!”
“在哪里聽到的?”
“就是在船上吃飯的時候聽他們說的。”路云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