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伯這是傷到了什么地方?
蕭遙心一緊,趕緊跪下一邊給孫老伯檢查一邊問道:“傷到了哪里?”
孫巍焦急地道:“先前野豬群襲擊的時候,我爹被野豬沖撞到了,我們給他檢查,他只是胸部淤青了一片,也沒外傷,我們還以為沒事,可走了一段路,他就開始咳血,隨后就昏迷不醒了……”
蕭遙解開了孫老伯的衣服,就見一大片淤青遍布在孫老伯的胸膛,這些淤青都烏黑了。
“孫大哥,你去幫我找江南城把我的刀要來,你爹應該是肋骨斷裂戳進肺里了……我得給他做個小手術,把肋骨拉出來……”
蕭遙摸索著孫老伯的肋骨,邊吩咐道:“孫嫂子,你在我們周圍扯道簾子吧,這場面有點血腥,別嚇到人。”
孫巍的妻子也沒問什么,二話不說趕緊找出帶來的床單,和自己的弟媳就趕緊扯簾子。
蕭遙趁混亂,給孫老伯注射了一支強心劑和凝血針劑。
看孫老伯的出血量,還得輸血,蕭遙頭都大了,救這病人動靜太大了,有些器械無法避免要暴露了。
這時,孫巍和江南城一起回來了。
江南城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孫老伯,就轉頭看向蕭遙,沉聲道:“你要怎么救人?刀我可以給你,但我得全程看著你!”
蕭遙在心里罵了一句,可孫老伯命在旦夕,她也顧不上和江南城較勁了,就道:“你不能只看著,得幫忙!趕緊弄幾支火把來,我需要光亮。”
江南城頭也不回地對簾子外叫道:“送幾支火把來!”
兩個士兵馬上就送了幾支火把,插在了四周。
蕭遙已經拿出了針管,對孫巍道:“你父親失血過多,我需要你家的人給他輸血,孫大哥,你先來吧,來,這里躺下……想救你爹就得什么都聽我的,否則我無能為力!”
孫巍一聽這話什么都不敢問,乖乖地在父親旁邊躺下。
蕭遙擼起他的袖子,讓江南城找了根木棍做支架,就用針管刺進了孫巍的血管,隨即又把另一頭刺進了孫老伯的血管中。
蕭遙來不及驗血了,看孫巍和孫老伯相貌很相似,血型應該能匹配。
江南城眼睛都不眨地盯著蕭遙的每個動作,這些奇怪的針管和瓶子讓江南城眸光深沉。
盡管滿腦子疑惑,可江南城面上卻絲毫不顯。
蕭遙已經顧不上惹江南城懷疑了,她想著這一路還長著呢,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危險,與其一直藏著掖著,還不如該表現的時候就表現出來。
反正江南城最多就是懷疑她,沒有實質的證據也拿她沒辦法。
江南城如果大度能容她,那皆大歡喜,如果對她心懷惡意,那對不起,羅鵬飛的結局也是他的結局!
“手術刀給我!”
蕭遙用酒精擦拭了孫老伯的胸膛,就向江南城伸出了手。
江南城從腰間的匕首刀鞘里拔出了手術刀遞給了蕭遙。
蕭遙趕緊拿酒精擦拭了,就在孫老伯的肋骨旁切開了一道口子。
孫巍看得目瞪口呆,剛想出聲阻止,蕭遙就頭也不抬地道:“別大驚小怪的吵吵嚷嚷,我是在救你爹,我真想殺人,南將軍也不會同意的!”
孫巍就閉上了嘴。
江南城看到這一幕,眉頭不自覺地緊皺。
他看著蕭遙把手伸進去傷員的傷口,就算看到鮮血涌出來,她的表情還是沉著冷靜。
江南城看著,腦中浮現出一個畫面。
三年前,他隨舅舅回京敘職,當時舅舅的一個同僚夫人舉行花宴,舅舅就帶了他一起前往。
舅舅當時還笑道:“南城,你也不小了,該成親了,今天的花宴會有很多千金小姐來,你一會在花園里轉轉,遇到合眼緣的女子就告訴舅舅,舅舅給你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