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被綁著的薛山。
江南城皺起了眉頭。
曹楊看了一眼薛山,沒忍住就道:“蕭氏,就算薛副將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罵你,你也不必這樣急著報復他吧!說他是下毒的罪魁禍首,誰信啊,你這不是胡亂攀咬嗎?”
幾個和薛山交好的士兵也七嘴八舌地叫起來。
“對,蕭氏,薛副將剛才沒說錯,你就是為了脫罪隨便攀咬人!”
“將軍,這女人胡說八道,別聽她的,薛副將絕對不會給我們下毒的,她就是污蔑!”
“將軍,薛副將和我們一起吃飯,他下毒難道不怕連自己也毒死嗎?”
江南城看眾士兵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就高喝了一聲:“肅靜。”
眾人都安靜下來,江南城冷冷地看向蕭遙,沉下臉道:“蕭氏,本將軍讓你自證,不是讓你胡說八道,你如果無法自證,那就別怪本將軍不給你機會了。來人,把蕭長弓押進來……”
蕭遙打斷了江南城:“南將軍,別急啊!我說薛山是罪魁禍首,自然有證據,南將軍先看看我的證據再判斷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吧!”
蕭遙走到了鹵兔鍋前,沉聲道:“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白切肉和雞這些都沒問題,只有這鍋鹵兔被下了毒!”
“南將軍,你想知道這鍋鹵兔被下了什么毒嗎?”
蕭遙拿了一個碗,舀了些鹵汁拿到了桌上。
江南城目不轉睛地看著,其他的士兵也盯著蕭遙的一舉一動。
“曹校尉,能麻煩你拿兩個空碗來嗎?一個盛清水,一個盛些雞湯過來。”蕭遙轉向曹楊。
曹楊看向了江南城,江南城輕輕頷首,曹楊就按蕭遙的吩咐做了。
蕭遙從空間拿出了幾張試紙,遞給了江南城:“南將軍,這幾張紙的作用和銀針差不多,你依次放在鹵兔汁、清水和雞湯里。”
江南城繃著臉,強忍著不露出好奇之色,按蕭遙的吩咐把幾張紙都在鹵兔汁、雞湯里過了一下。
蕭遙等了十幾秒,就道:“南將軍,你把浸過鹵兔汁的試紙舉起來讓大家看看。”
江南城已經看到紙條被湯汁浸過的地方變成了藍色,他捏著一頭讓圍過來的士兵都看清了。
同樣的試紙,浸過雞湯和清水的毫無變化。
江南城眸光暗沉,盯著桌上沒用過的試紙面無表情。
束冬心中滿是疑惑,就問了出來:“蕭姑娘,這是什么紙,怎么比銀針還有用?”
他先前已經拿銀針把幾道菜肴都試過了,可銀針毫無變化。
蕭遙看了一眼束冬,道:“原理以后我和你單獨說,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揪出下毒者。”
蕭遙轉向了江南城:“南將軍,鹵汁里被人下了什么毒,我覺得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免得有人效仿。我讓你做這個實驗,就是想告訴你,憑這幾張試紙,我們就能揪出下毒者。”
“鹵兔汁里含的毒素,會殘留在下毒人手上……三嫂,你過來……”
蕭遙叫道。
三嫂錢慧雖然被嚇得不輕,還是聽蕭遙的話走了過來。
蕭遙拉起她的手,沾了些清水在她手上,把試紙貼上去。
過了十幾秒,蕭遙把試紙展現給江南城看,試紙沒變色。
蕭遙把剩下的試紙推給江南城,冷冷地道:“陳梁帶了幾個士兵去廚房幫忙,所以,除了我們蕭家人,這幾個士兵都有可能下毒,南將軍,你可以按我的方法查一遍就能揪出下毒者了!”
混在士兵隊伍里那個矮小的士兵,聽完蕭遙的話撲通一聲就跌坐在地上。
這動靜惹得他周圍的士兵都疑惑地看著他。
江南城和曹楊也看了過來,曹楊一見,脫口就道:“何凡,你剛才也在廚房幫忙,你……他娘的,難道是你下的毒,否則你心虛什么……”
蕭遙看到那個才十四歲左右的小士兵面無血色,渾身都在發抖。
蕭遙冷冷地道:“南將軍,士兵不可能有這種毒,我看他也沒膽子敢毒死陳梁,他一定是被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