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氣得失去了理智,她掙扎著想沖出去找薛山報仇。
可江南城死死地抱著她不放手。
蕭遙掙不開,氣惱的一張嘴就咬在了江南城受傷的手臂上。
江南城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再不遲疑,一個手刀就砍在了蕭遙脖頸上。
蕭遙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蕭遙醒過來,天已經(jīng)黑了。
屋里黑漆漆的,她看不到四周,想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住了。
窗外有火光透進來。
蕭遙大叫起來:“江南城,放開我!”
她喊了幾聲,蕭蕓才拖著沉重的腳步,舉著油燈走了進來。
“五妹,趕緊給我解開繩子……是不是薛山那渾蛋打你們,我去給你們報仇!”
蕭蕓看了她一眼,在她面前蹲下來,苦澀地道:“姐姐,我不能給你解開繩子。”
“南將軍說了,誰敢給你解開繩子,罪加一等,你暫時委屈一下吧!我們在給祖父裝殮,南將軍說你再鬧,就別想安穩(wěn)地給祖父下葬了!”
蕭遙氣得渾身發(fā)抖。
江南城,他敢威脅自己!
蕭蕓抹了抹淚,低聲道:“姐姐,南將軍肯讓我們安葬祖父,也夠意思了,你別鬧了,暫時咽下這口氣吧!你不知道其他士兵唯恐我們連累他們受罰,之前都叫囂著要讓祖父暴尸荒野……”
蕭遙閉上了眼,她深呼吸十幾次,才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理智一點點回歸。
她是對江南城有救命之恩,可對這些士兵沒有救命之恩。
蕭立巖逃走連累了這些士兵,這些士兵對蕭家都懷有怨懟之心,她就算再有本事,也暫時改變不了他們是囚徒的身份。
這些士兵想刁難她們,有的是手段!
“二哥怎么想起來逃走了?”
蕭遙冷靜下來,板著臉問道。
她恨薛山,可蕭立巖這樣莽撞她也不喜歡。
蕭立巖就不知道他逃走會連累家人嗎?
蕭蕓遲疑來一下才道:“我和娘她們都不知道二哥想逃走的計劃,三哥看祖父被打,才說二哥不是不管家人,他是想去找證據(jù),為父親申冤,讓我們能早日回京城!”
蕭遙罵道:“糊涂,我不是說過等到了越州我們再一步步圖謀嗎?他想給父親申冤也得考慮后果,這樣莽撞能成大事嗎?”
蕭蕓垂了頭不說話。
蕭遙看她身上沒穿血衣,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想到因為蕭立巖逃跑,也連累了蕭蕓挨打就沒繼續(xù)罵人。
“傷到了哪里?”
蕭遙放柔了聲音問道。
她雖然被綁著手腳,也能從空間拿出傷藥,就取了幾條藥膏出來,低聲道:“拿去給母親她們擦擦。”
蕭蕓趕緊道:“你把藥藏回去,別給我們!薛山把我們的行李全抖開搜查了一遍,把剩下的藥膏都拿走了,要是發(fā)現(xiàn)我們還有藥,他一定會起疑的!”
“姐,我們都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束冬也給了我們藥,暫時沒事的!”
蕭遙想想把藥收了回去,蕭立巖才逃走,薛山和這些士兵都緊盯著蕭家,這時候還是別給大家招禍了。
“你先出去吧,把江南城叫進來,就說我不鬧了!”
蕭遙在心里冷笑,薛山,你死定了,不報這個仇,我絕不姓蕭!
蕭蕓聽話地走了出去。
蕭遙本可以從空間拿出刀具割斷繩子,但她沒這樣做。
以后,她不止得防備這些士兵,連江南城也得防著。
蕭蕓出去沒多久,江南城走了進來。
蕭遙冷冷地道:“給我解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