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立安一邊想一邊道:“按照西陵國的律法,謀而未行,徒三年,實施罪行但未致死,徒五至七年!已殺者,處死刑!”
“我們本來就是流放犯人,這徒刑對蕭敏和蕭立鴻沒用!最多陳將軍打他們四十大板!”
蕭遙冷冷一笑,打四十大板對蕭敏這種惡人來說,只是傷筋動骨,等傷好了他們也不會長記性的!
“陳將軍,我有一個提議!”
蕭遙站出來道:“蕭敏不是說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我覺得該成全她!”
陳梁皺起眉,蕭遙這是在為蕭敏求情嗎?
蕭敏兄妹做出的這種事殘忍無道,蕭遙就不心疼她的兩個侄女嗎?
蕭遙沉聲道:“但我覺得陳將軍賞罰分明,不給蕭敏兄妹懲罰,難以服眾,所以我覺得該罰還得罰……”
“陳將軍,不如……我兩個侄女被怎么對待了,就依樣懲罰他們,怎么樣?”
陳梁還沒說話,蕭敏就急叫起來:“蕭遙,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水塘里那么臟,被泡在水中我就算不被水溺死,我也會生病的!”
很多人都看向了蕭敏。
孫巍的妻子孫大嫂實在忍不住了,她恨恨地罵道。
“你也知道泡在水中不被溺死也會生病嗎?那你還把溪姐兒放在水塘里,自己做的孽,就自己嘗嘗苦果!”
小吳幾個士兵也叫起來:“對,就該讓她嘗嘗那滋味,陳將軍,我們支持這樣懲罰他們!”
陳梁看了一眼蕭遙,思索了一會才道:“既然大家都支持以暴制暴,那就這樣吧!來人,把蕭敏、蕭立鴻綁起來送到發現蕭茵和蕭溪的原地,罰他們呆到明天天亮!”
小吳幾個士兵就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把蕭敏和蕭立鴻捆起來。
蕭遙對虎子使了個眼色,虎子會意,沖過來脫了蕭敏的襪子,就塞到蕭敏口中。
“我家溪姐兒被找到的時候,口是被堵住的,她也不能例外!”
蕭敏氣得死死瞪著虎子。
她的襪子這兩天趕路都沒辦法清洗,上面沾了泥和汗水,臭氣熏天,她差點就被熏暈過去。
小吳才不管,拖著她就走。
蕭遙的三叔和三嬸娘目瞪口呆地看著解差士兵把兩人拖走,等反應過來,三嬸娘就撲向蕭遙,氣急敗壞地叫道。
“蕭遙,你這毒婦,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你不幫忙就算了,還提這樣惡毒的建議,你這是要害死他們嗎?”
蕭遙的三個嫂子哪會讓她碰到蕭遙,錢慧提著棍棒就迎了上去,劈頭劈臉地朝著三嬸娘打去。
“毒婦不是你們家的嗎?你女兒、兒子害得我兩個女兒都差點死了,我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三嬸娘驟不及防,挨了錢慧兩棍子,就抱頭往回逃。
三嬸娘本想叫兩個兒子幫忙,可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都躲開了。
她氣得抓住還沒來得及走開的二兒媳何水蓮,順手就打了何水蓮兩巴掌。
“你瞎啊,沒看到她們聯合起來欺負我嗎?你過去,幫我打回來!”
何水蓮被她猛地一推,踉踉蹌蹌往前撲。
錢慧本來追過來想繼續打,看到何水蓮撲過來,就趕緊收了棍棒。
“死齋婆,你別一天欺軟怕硬,你不就是仗著水蓮嫂沒了娘家依靠才這樣一直欺負她嗎?”
錢慧早就看不慣了。
三嬸娘家三個兒媳,最不受待見的就是何水蓮,就算之前蕭家沒被流放前,三嬸娘都明目張膽地欺負何水蓮。
這一路流放,全家都一起欺負何水蓮,洗衣做飯帶孩子,沒人幫襯不說,全家不順心就對她非打即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