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不是在為自己求助無門感傷!
許柏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他不愿幫忙,她也理解!
只是蕭遙坐在這里,想到和老侯爺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心疼老侯爺!
老侯爺要是泉下有知,他幾十年的善意無法惠及家人一點點,他的心也會冷了吧!
蕭遙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累了,不愿再等了,就起身往回走。
噠噠噠,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在寂靜的深夜里,這馬蹄聲很響亮。
蕭遙轉頭看去,就見守門的幾個士兵都拿起了刀劍。
蕭遙趕緊跑了過去。
這幾個士兵和蕭遙都熟了,也沒攆她進去。
蕭遙就看到遠處幾點亮光移動著,往這邊來了。
等亮光越來越近,蕭遙就看到兩輛簡陋的馬車搖搖晃晃駛來。
最前面的馬車,趕車的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他身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等馬車駛到了驛站門口,蕭遙迫不及待地對士兵說道。
“他們是來找我的,我和他們就在外面說幾句話就回來!”
蕭遙沖了過去,激動地對著老人問道:“是許叔公嗎?我是給你寫信的蕭遙,蕭家現任的家主!”
來人的確是許柏,他身材高大,雖然坐著,可骨頭架子就擺在那。
他之前因為戰事,失去了一條手臂。
這些年日子的艱難,讓他更是頭發全白了,臉上皺紋密布,所以雖然歲數比老侯爺小,看著比老侯爺還蒼老。
他看到蕭遙對自己行禮,趕緊下了馬車,單手去扶蕭遙。
才開口,許柏未語就老淚縱橫,哽咽著道:“丫頭……你祖父真去世了?我老許都沒死,他怎么就先去了……”
“他……他是怎么死的?是被押解你們的解差折磨死的嗎?”
蕭遙聽著聲音不對,低頭一看,就見許柏腰間有亮光一閃而過,她心一凜,趕緊上前抓住了許柏的手臂。
“許叔公,你們馬車上方便嗎?我們上去說話!別激動……”
她捏了捏許柏的手臂。
許柏遲疑了一下,才道:“車上臟兮兮的,不方便,我們過去那邊說話!”
他拉著蕭遙往驛站前面走,走到士兵看得到,卻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地方,才放開了蕭遙。
許柏沉聲道:“丫頭,你別怕,有什么話都可以直接對叔公說,你祖父不在了,還有叔公,叔公給你做主!”
“雖然叔公一把年紀了,可我們殺幾個解差士兵也不在話下!你祖父這一生為西陵國出生入死,那些畜生敢折磨死他,叔公就敢將他們挫骨揚灰……”
蕭遙想到老侯爺的死,眼淚控制不住就掉了下來。
許柏這番話又重新勾起了蕭遙對薛山的恨意,還有對失去老侯爺的悲傷。
但蕭遙還是強忍著悲傷,抹去了眼淚。
“祖父他是年老體衰,承受不住流放路途的艱難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