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爺抽了口旱煙說道。
李翠萍聽到這話,臉上不屑之意更是明顯:“那肯定是騙您老的,這小子還能想著給媳婦打魚?他一個天天就知道無所事事的混混,能知道怎么打魚么?他家里連個抄網都沒有。他要能打來魚才怪了。”
“這小子是越來越不成氣了,以前混日子還不找借口,現在是瞎話張嘴就來。”
李翠萍說著啐了一口。
“也不能這么說,萬一峰子改正了呢。”鐘大爺話是這么說,但是卻還是搖了搖頭。
顯然這話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李翠萍呵呵一笑:“大爺您也說是萬一,萬中無一的機會啦,陳鋒那家伙要不是靠著一身蠻勁,靠他做的那些事,在這村子里,早都被人戳爛脊梁骨了。”
咚鐺。
李翠萍話音才落,就聽到身后有門響,李翠萍和鐘大爺轉頭看去,卻是陳鋒家門口,宋青青站著。
背后說別家男人的壞話被人聽見。
鐘大爺和李翠萍臉上都有點發熱。
鐘大爺畢竟是長輩,對宋青青歉意笑笑,就抽著旱煙走了。
李翠萍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宋青青一眼。
“我說的都是實話,也不怕別人聽去。”
但是說完,就往自家院子里走去。
宋青青看著二人背影,卻沒多少氣憤,只是嘆了口氣,看向陳鋒遠去的方向。
陳鋒當然不知道自家門前的是小小是非。
他來到陳家村的河邊,這河不大,水流也不算急。
但是卻不是他想要的地段。
他沿著河走了幾十米。
他在陳家村生活二十多年,這條河熟的不能再熟了,尋到一處淺灘。
然后在淺灘處挖了一個比較大的水坑,聯通河道。
然后將口袋里的高粱米和路上遇到別家門口放的幾個苞米棒子。
全都塞在嘴里,使勁的嚼了一番,沿著河道到水坑撒了一條線,接著他就站在一旁。
拿身上纏著的麻繩,解開之后搓成細細的麻線,又取出路上尋到的形狀合適的樹杈子。
將那麻線仔細的纏在樹杈上,綁的十分的牢固。
而樹杈的前端,已經被他削成了鋒利的尖銳狀。
然后就是屏息凝神,渾身好似變成了水里的石頭一樣。
呼吸都比平時慢了好幾拍。
但是手卻擺成最適合發力的樣子。
只要有魚出現,陳鋒就能保證自己瞬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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