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沒和曾彤彤分手的話,如果他當初能再堅持一下......
可惜,這世上有千千萬萬個但是、不過、然而,唯獨沒有如果!
“叔,彤彤走了,但她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將來的我或許會愛上其他人,或許會和別人組建家庭,但我永遠是您半個兒子!這一百萬,您先拿著治病、生活,無論如何都別簽那份諒解書,無論如何也要讓彤彤在天堂安息!”魏亮一個頭磕下去。
身后一個漢子走上前來,將一個箱子放在床前。
“好孩子,謝謝你......”曾父再次老淚縱橫。
我和姜妍確實也給了曾父一些錢,但和魏亮的數目相比就不值一提了。沒辦法,姜妍沒什么錢,而我雖然是烈火酒吧的經理,也還沒賺到多少錢。
我和姜妍悄悄地離開了,留下他們爺倆互訴衷腸。
我還挺擔心王坤在外面埋伏著,所以讓姜妍先站在院子里別動,自個到門外巡查了一遍。我在牢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觸過,反偵查手段自問也是有一些的,確定沒人埋伏以后——王坤著急幫他弟弟打官司,應該暫時沒空搞這些有的沒的——才讓姜妍出來。
但現在沒問題,不代表將來也沒問題,所以我就跟姜妍說:“你再回家住幾天吧,休息好了再去上班。”
剛參加完曾彤彤的葬禮,姜妍確實沒什么心情去上班,便答應下來。
我將她送回家,天也暗了下來,便來到了烈火酒吧。
剛一進辦公室,柯大力就鬼鬼祟祟地來找我,將門關好,來到我的身前,遞給我一個粗糙的帆布包。
我知道是什么東西,心里砰砰直跳,但仍面色不改,小心翼翼地拉開來,里面果然露出一柄單管,黑漆漆的身子看著挺霸氣,就是做工有點粗糙,各處不是那么貼合,一看就出自小作坊。
而且也太長了,跟人的胳膊差不多,攜帶都不方便,像洪衛軍和王坤那種小巧一點多好——當然有一說一,即便是他們倆,也不是每天都帶著噴子的,起碼后幾次和王坤交鋒,他都沒拿那個玩意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