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多了,人便恍惚了,恍惚中我好似看到一扇窗,在這扇窗的外面,是燈火閃亮,燈火閃亮中,我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她會是誰,為何如此完美?于是我不知疲倦的跟著她奔跑,但是無論我跑的多快,她卻離我越來越遠,終于無休止的奔跑中,路到了盡頭,我只能立在原地向遠處眺望,卻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再回望,已經看不到那扇窗.....
我有些恐慌,在恐慌中清醒,我趕忙用雙手抹了抹自己的臉,讓自己擺脫幻象。
身邊的陳清怡已經醉倒在我的肩上,她這樣真的很好,只是幾瓶易拉罐裝的啤酒,便可以換來一晚上的解脫,而我呢,我需要喝太多、太多的酒,才能解脫,我的解脫,總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代價。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我和陳清怡都喝了酒,不能再開車,我掏出電話,撥通了林希的電話,我需要她來帶走已經不省人事的陳清怡。
.....
大約20分鐘后,林希便趕到了河畔邊,我起身將陳清怡扶起,林希從我手上接過了陳清怡,她面露疑問之色看著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我并沒有向她解釋我為什么會和陳清怡在一起。
我輕輕一嘆息,向林希解釋了整個事件的經過,這個時候有必要和林希說清楚,我想:她作為陳清怡的閨蜜會理解的。
在我說完后,林希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和我說太多,她扶著陳清怡向河岸邊走去,卻踉踉蹌蹌,她的力氣實在有限,我幫她扶住陳清怡,褲子的口袋與陳清怡身體的摩擦中,演唱會的情侶票便從口袋里落了下來,我并沒有發現,林希卻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情侶票,拿在手上打量了起來。
“看好了嗎,看好了還給我。”我一只手扶住陳清怡,一只手和林希做出了要票的手勢。
林希將票放回到我手上,輕聲問道:“這個周末你要去蘇州看演唱會嗎?”
“嗯。”
“是和清怡嗎?”林希追問。
“不是,就我自己?!?
林希沒有再追問,只是面帶疑色看著我,當然我知道她在疑問什么,但我卻不想解釋。
“走吧?!蔽艺f著扶著陳清怡繼續前行,林希點了點頭跟在我身后,我卻不知道此時的她是什么樣的表情和心情。
......
林希開著車載著我們兩人向陳清怡的家駛去,片刻之后便來到了陳清怡住的高檔小區,我們兩人一起將陳清怡送上樓,安頓好她之后,又回到林希的車內。
“一西,我想和你聊聊?!绷窒2]有啟動車子,卻對我說道。
“有事兒嗎?”
林?;剡^頭看了看我,道:“我們有必要保持這樣的距離嗎,你坐前面來,好嗎?”
看著林希有些惆悵的表情,我難以拒絕這個簡單的要求,我打開后座的門,來到副駕駛座,在林希的身邊坐下,習慣性的點上一根煙,保持著沉默。
在我抽煙的時候,林希并沒有和我說話,只是看著掛在車上的向日葵掛件發呆,而這個向日葵是我很久以前買給她的鑰匙扣,沒有想到她還留著,并掛在了自己的車里。
“一西,我離婚了,就在今天......”許久的沉默之后,林希終于帶著哽咽和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