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死,我的所作所為才是真的有意義。”
“能達成目的即可,用什么方法,無所謂的。”
“你叫楊天是吧?”
“實話講我并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但想來你也算是個人物了。”
“經歷過的大戰估計也不會少。”
“既如此,為人處世居然還如此幼稚,看來你也沒有真正遇到過什么強大的敵人啊。”
楊天笑了。
“你錯了。”
“我所遇到過的比你強大的敵人多得多。”
“區別在于,他們已經不屑于用這種法子來對付自己的敵人了。”
“狂妄!”
領域之外的托拜厄斯發出怒吼。
“楊天,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倒不如想想你該如何破局。”
楊天笑道:“有沒有可能,我現在就是在破局?”
領域之外的托拜厄斯明顯一愣,而楊天則心中一動,一股極致的寒意以他為,驟然向著領域的一個方位沖鋒。
寒意化作的劍身在被不斷拉長,幾乎瞬間便已經沖向屠之領域的一處。
托拜厄斯的冷笑聲傳來:“聽你之前的話,我還以為你對領域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該知道除卻同樣的領域之力,根本難以在內部對領域本身造成什么傷害。”
“可沒想到,明知如此,你居然還是在做無用功。”
“楊天,你是個蠢貨嗎?”
楊天眼中冷笑更濃。
“你才是蠢貨吧。”
“你就沒仔細看看我這到底是什么力量?”
托拜厄斯明顯一愣,緊接著便反應了過來。
“領域!”
“你居然能將領域之力壓縮到這個份上!”
楊天所動用的,也同樣是領域。
——正是他邁入圣境過后便領悟的‘寒獄’。
被壓縮成長劍的寒獄瞬間和屠之領域發生碰撞,相比之下更為凝實的力量顯然不是被擴到極大范圍的屠之領域所能夠相比的,兩相碰撞的一刻,震耳的巨響之聲傳來,屠之領域的邊緣分明生出了破碎的虛空。
站在那之后的托拜厄斯也被楊天的領域之力所擊中。
慘叫聲自領域之外傳來的同時,作為領域之主的托拜厄斯受到重創,他的屠之領域也因此不穩。
楊天操控領域之力將寒獄化作了一把長刀,他手握長刀猛然一斬。
轟隆隆!
恐怖的聲浪遍及整個領域,偌大的屠之領域竟直接被一分為二。
這一瞬間,阻礙眾人更加清晰觀察這個世界的壁壘被解除,人們也真正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正如同他們此前所猜測的那樣,他們距離公海只剩下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但如此短暫的距離,在此時此刻,分明已經化作了天塹。
前方,近百戰艦匯聚,且攔截在前方的戰艦都裝配有重型武器,那是足以擊殺圣境之上的強者的強大武器。
為了阻攔楊天等人,大不列顛國已經將這一次對楊天等人的攻擊當做是一次真真正正的戰爭了。
不光如此。
此前在卡爾洛山脈對楊天等人發動進攻的七位神道官在場不說,還多出了另外的七名神道官。
神道兵足有五六萬。
再加上托拜厄斯這位道主,這一次屠神道完全就是全員出動。
除了他們之外,大不列顛國的裁決官和裝甲部隊精銳也全數趕到。
三方人馬加在一起已經達到了十萬之眾。
這個數量的敵人,連楊天都很是頭疼。
畢竟,這里的這些敵人,單拎出來可都擁有著擊殺巔峰武宗乃至準圣的戰力啊。
不過頭疼歸頭疼,楊天倒不至于因此心生恐懼。
破除了托拜厄斯領域過后,楊天立足虛空之間,冷冷的看著前方的敵人。
“大不列顛國對我們還真是重視啊。”
“這幾乎已經出動了全國最強的力量了吧?”
托拜厄斯顯然也沒有真的指望一個領域便能夠擊殺楊天,他回以冰冷的眼神。
“楊天。”
“你該清楚你在大不列顛國都干了什么。”
“犯下如此罪行,我們自然不可能讓你離開大不列顛國。”
“此前的兩次圍堵,已經讓我們知道了你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又怎可能不謹慎對待?”
楊天點頭:“謹慎點好。”
“但……”
他微笑著看向前方的托拜厄斯。
“這世界上,可不是光靠謹慎就能夠達成所愿的。”
“你難道沒有想過,耗費如此海量的人力物力,到最后有可能讓你們大不列顛國一無所有嗎?”
托拜厄斯冷笑連連:“你意思是,你能夠葬送我們所有人?”
楊天聳肩微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吧。”
“你們覺得我們不敢直接襲擊寶庫,我們襲擊了;你們覺得將我華國龍璽放在你們的國府之下,我們便只能止步于此,可我們拿回了華國龍璽;你們覺得出動神道兵和神道官便能夠攔住我們,可……”
“在你們看來,太多次絕對可以擊殺我們,可結果呢?”
楊天臉上笑意濃稠:“所以啊,這一次在你看來我們絕對不會突破的防御,說不準最終會是以你們全軍覆沒為結局。”
托拜厄斯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確確實實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下,發現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面前這個來自于華國的年輕人,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瘋狂和強大。
這一次縱然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可他也依舊說不好最終結局如何。
呼吸。
深呼吸。
托拜厄斯死死的盯著楊天:“我們誰都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那就……”
“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落,托拜厄斯沖鋒。
楊天冷笑,直接催動殺招。
“審判庭!”
一聲令下,巨大的審判庭同時籠罩了楊天和托拜厄斯。
不同的是,楊天坐在審判席上,可以隨意定下托拜厄斯的罪責,而托拜厄斯站在受審之處,只能等待著楊天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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