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些強者眼中,我已經(jīng)強大到了連與我對戰(zhàn),都是一種“褻瀆”的地步?
她忽然有些想笑。
她什么都沒做,只是遵循著少主的生活習(xí)慣,揮了一劍而已。
結(jié)果,就成了萬古第一天驕。
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最終,她還是收下了那枚“混沌道胎”。畢竟,福伯說過,少主交代了,不能白跑一趟。這東西,應(yīng)該能算得上是“土特產(chǎn)”吧。
“多謝。”她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走下了擂臺。
只留下那位白發(fā)長老,如釋重負(fù)地癱坐在地。
葉傾仙和姬如雪回到了福伯身邊。
福伯看著她手中的寶盒,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不錯,效率很高。少主知道了,應(yīng)該會很高興。”
葉傾仙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能得到那位存在的夸獎,比成為什么“萬古第一天驕”,要讓她開心得多。
“前輩,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姬如雪問道。
“不急?!备2畵u了搖頭,渾濁的目光看向了遠(yuǎn)處的一座最為恢宏的神島,“還有些人,想見我們。”
話音剛落,一道神光從天而降,在三人面前,化作一條通往那座神島的金色階梯。
一道溫和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神島上傳來。
“三位道友,可否移步一敘?吾乃昊天仙朝之主,昊天仙帝?!?
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和一絲無法掩飾的緊張。
顯然,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驚動了這方虛神界背后,真正的掌控者。
福伯面色平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他帶著葉傾仙和姬如雪,踏上了那條金色階梯,一步步,走向了那座連仙王都沒有資格踏足的,中央神島。
中央神島。
這里是虛神界的絕對核心,尋常仙王窮盡一生也無法踏足的禁地。島上沒有富麗堂皇的宮殿,只有一座古樸的道臺,道臺周圍,混沌氣繚繞,億萬縷大道法則如瀑布般垂落,交織成一幅壯麗而玄奧的畫卷。
當(dāng)福伯帶著葉傾仙和姬如雪踏上最后一步階梯,站在這座道臺之上時,姬如雪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她看到了什么?
道臺的東方,坐著一位身穿九龍帝袍的中年男子,他僅僅是坐在那里,周身便有萬千世界生滅的異象浮現(xiàn),雙眸開闔間,仿佛能洞穿時間長河。正是這方虛神界的主人,昊天仙帝。
而在仙帝的身側(cè),還坐著數(shù)道模糊的身影,每一個都散發(fā)著不弱于仙帝的恐怖氣息。有渾身籠罩在魔焰中的萬古魔主,有周身佛光普照的西天古佛,還有劍意沖霄,仿佛能斬斷萬古的絕代劍尊。
這些,無一不是站在諸天萬界金字塔頂端的巨擘,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任何一個跺跺腳,都能讓一方大宇宙抖三抖。
此刻,他們卻齊聚一堂,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福伯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老人身上。
姬如雪緊張得手心冒汗,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她雖然貴為瑤池女帝,但在這種場面下,渺小得如同塵埃。她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葉傾仙,發(fā)現(xiàn)這位白衣劍仙雖然面色清冷如初,但那握著劍柄、微微泛白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唯有福伯,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他佝僂著身子,渾濁的老眼掃過在場的幾位巨擘,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看自家庭院里的幾棵老樹。
“不知幾位道友,喚老朽前來,有何要事?”福伯率先開口,聲音平淡,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咳。”
昊天仙帝干咳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努力擠出一絲自認(rèn)為最和善的笑容。他不敢托大,眼前這位老者雖然氣息內(nèi)斂,但連他都完全看不透,其身后的那個“顧家”,更是讓他想一想就心驚肉跳。
能培養(yǎng)出葉傾仙這等存在的勢力,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絕對是超越了不朽皇朝這個層次的禁忌道統(tǒng)。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前輩駕臨,是我等的榮幸?!标惶煜傻圩藨B(tài)放得極低,甚至用上了“前輩”的尊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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