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桂越想越氣,下手越來越重。
要不是玉梔剛好聽見動靜走了過來,林麗書如花似玉的臉非得破相不可。
玉梔象征性地拉了幾下,滿臉震驚。
“桂姨,你為什么打麗書姐呀?麗書姐,你不是上班去了嘛,怎么會在這兒啊?”
“哎呀,你的臉怎么腫了,腿也流血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快解釋清楚呀!”
她眨巴著清澈無辜的杏仁眼,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林麗書會在這里。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她原本期望的,是江譽和林麗書衣衫不整地被王金桂堵在屋里,抓個現行!
不過眼下這個結果,似乎……更妙。
江譽不是很愛林麗書嗎?
居然舍得讓她跳窗、爬樹?
呵。
林麗書死死地盯著她,腦海里猛地閃過一道白光。
是她!
一定又是這個小賤人搞的鬼!
“媽……您不覺得奇怪嗎?阿譽的房門早不壞晚不壞,偏偏今天早上壞了?家里的鑰匙,一向都是玉梔她……”
玉梔突然驚呼一聲,指向她的脖子。
“麗書姐,你脖子上這些紅紅紫紫的印子是什么啊?”
隨即臉色驟變,猛地抬頭,視線在上方窗戶以及樹外的圍墻之間來回移動。
而后再次看向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林麗書。
“不,不會吧!麗書姐……江濤哥才走多久啊,你……你怎么能出這種事情呢?”
她難以置信地抓住王金桂的手。
“媽,麗書姐不是這種人,對吧?”
王金桂以為玉梔發現林麗書和江譽的事了,生怕她氣出個好歹,動了胎氣。
眼珠子一轉,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不,不是,當然不是!她……她只是……”
玉梔幽幽嘆了口氣。
“不過也是人之常情。麗書姐這么漂亮,追求者一定很多,耐不住寂寞也是正常的。
只是,隔壁李家大哥,好像……已經四十多歲了吧。
麗書姐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
王金桂有些發懵。
半晌,才反應過來玉梔話里的意思。
猛地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所以我剛剛才那么生氣!”
索性讓林麗書一個人把這口鍋給背了。
“她真要看上了李大奎,我還能攔著不成?何必翻圍墻偷人呢。
這要傳出去,咱老江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說完,惡狠狠地瞪了林麗書一眼。
林麗書哪受過這種冤枉氣,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她現在渾身都是傷,爬都爬不起來,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瞪著玉梔。
玉梔無視了她殺人的目光,語重心長道:
“麗書姐,你別怪我多嘴,再婚是大事,不能草率。
李大哥雖然人老實,但你年輕,還有工作,說不定能找個更好的呢!”
王金桂眼睛一亮。
這話在理!
既然麗書不能生,那留在家里也沒用了。
不如趁著她還年輕貌美,嫁出去,自己還能再撈一筆豐厚的彩禮錢!
玉梔低頭站在一旁,目光森冷。
江家與李家毗鄰多年。
李大利的大哥李大奎看上去憨厚老實,實則最為可怕。
關起門來虐待老婆,在外卻樂于助人,與人為善,裝的是滴水不漏。
老婆死后,他盯上了年輕豐滿的林麗書。
但沒過多久,卻像惡鬼一般纏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