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山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機一到,我會讓人通知你。到時候,你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事成之后,京市你待不下去,我會安排你去南方,給你一筆錢,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江譽心里一凜,點頭如搗蒜。
“我明白!我全明白!我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高青山揮了揮手,示意心腹把他帶了下去。
玉梔,我倒要看看,當(dāng)世上最骯臟的血潑到你身上時,賀悅卿還會不會要你!
……
午后的陽光正好,玉梔正坐在窗邊,修改著一篇新的稿子。
花妞趴在她的腳邊,懶洋洋地打著盹兒。
賀悅卿推門進來,脫下外套,臉上卻帶著一絲罕見的陰沉。
“怎么了?”玉梔放下筆,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
陸燃跟在他身后,臉色同樣不好看。
他看了賀悅卿一眼,見他點頭,才開口匯報:“嫂子,賀少,我們的人剛傳回消息。高青山把江譽……弄到京市來了。”
“什么?!”玉梔的動作一頓。
這個名字像一根刺,雖然早已不痛了,但再次聽到,還是會勾起一絲生理性的厭惡。
“高青山把他安排在西郊的一個招待所里,今天上午,親自見了他。
我們安插在招待所的人聽到了只片語。
高青山有可能教唆江譽,要去婦聯(lián)和報社舉報你忘恩負義,始亂終棄,把事情搞大。”
玉梔的眉頭蹙了起來。
她沒有害怕,只是覺得惡心。
“他是真急了,把江譽這種人渣從垃圾堆里翻出來,也不嫌臟了自己的手。”
賀悅卿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手指。
他的手心溫暖而干燥,無聲地傳遞著溫暖。
他可以接受官場上的任何陽謀和交鋒,卻他無法容忍高青山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對付玉梔。
這,觸及了他的逆鱗!
賀悅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他想搭臺唱戲,我們就讓他搭。他想把事情鬧大,我們就幫他鬧得更大。”
他看向陸燃,眼中寒光一閃。
“陸燃,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江譽。他見的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要知道。
另外,去查查江建華是怎么死的,還有林麗書,她不是喜歡鬧嗎?想辦法,把她也請到京市來。”
陸燃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賀悅卿的意圖。
“是!賀少,我馬上去辦!”
高青山想唱一出癡情丈夫血淚控訴負心妻的戲嗎?
那他們就加點料,把“弒父嫌疑犯、梅毒攜帶者、潑婦大嫂”這些角色都請上臺。
到時候瞧瞧,到底誰更加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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