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李氏帶著林之樾走了,臨走前還將院門鎖上,美名其約是保護,實則是囚禁,她絕不能讓林聽晚離開侯府。
否則她的計劃便落空了,至于大夫。
李氏冷哼,都將他外孫兒打成這樣了,估計一時半兒的也死不了,況且那小野種死了也好,省得出嫁后禍害旁人。
李氏原本也想狠狠鞭打那小賤人,可是見她渾身是傷,瘦弱得像個病弱小貓似的,要是真當場打死了,那林聽晚怕是不會再聽她的話。
遂只是將院門鎖了,什么東西都沒留下,任由其自生自滅。
林聽晚抱著林歲歡一個勁兒地說著對不起,她沒想到這侯府欺辱她也就罷了,竟還不放過一個孩子。
她的歡兒才六歲,但身上的新舊上瞧著跟牢獄中被嚴刑拷打過后犯人沒兩樣。
林聽晚心痛到無以復加,根本無心去管主母李氏說了什么。
“娘,歡兒不痛了”
林歲歡心也揪疼,許是原身的情緒作怪,剛說了這話,林聽晚便吐出了一口心頭血。
烏黑烏黑的,雙眼一番暈死了過去。
“娘親”
林歲歡在現代怎么說也是個中西雙休的醫(yī)學博士,天才中的天才,見此她立馬探脈,小眉頭皺著。
“咯吱”
踩雪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林歲歡猛地回頭,只見有兩人站在她身后,瞧著比她大個四五歲,算是半大的少年。
一人錦衣華服,一人黑衣黑靴,一眼便能看出誰是主子。
“你們是誰?”
林歲歡渾身不自覺緊繃,一臉警惕。
錦衣華服的是天圣朝太子商序,黑衣黑靴的是長公主之子,齊玉世子,二人是來侯府做客的。
偶然見到了這破敗的地方,原本都準備走了的,卻看見了這樣有趣的一幕。
商序勾唇;“你方才是怎么做到的?”
小小少年高冷的不行,讓林歲歡砸舌,卻下意識的覺得這兩人比侯府的人好多了。
“那說說,你們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看的?”她不答反問。
林歲歡的聲音雖稚嫩,透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敏銳,她依舊沒放松渾身戒備,盯著他們二人,不錯一眼。
“當然是從頭看到尾,我們都瞧見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跟那小胖子差距那么大是怎么制服他的。”齊玉面露狐疑,方才就想說了。
“看到了也不知道幫忙”也不是什么好貨。
林歲歡白了他們兩人一眼,算了收回剛才的話,他們兩個也不是什么好人。
旋即她便不在看他們兩人,而是利落的拔下林聽晚挽發(fā)的發(fā)簪,將細細長長尖銳的部分刺入她某處穴道,扭著小身子將林聽晚身子放平,小手在她身體各處揉捏。
方才探脈的時候,她就發(fā)現林聽晚中毒了,方才又是氣血攻心,這次誤打誤撞的吐出心口的那攤黑血,現在只要施針救治。
那毒便會被清除不少,只可惜手中只有一根發(fā)簪,工具少得可憐,只能暫緩。
齊玉沒想到這屁大的女娃娃盡然敢無視他們二人,難道是他的魅力減少了?
他剛欲張口還說些什么,就被商序一把攔住,旋即他不聲不響的走到了林歲歡身后,常年喝藥的他知曉。
這是在施以針灸,只是一個看著才五歲大的女娃娃,竟然會這些,誰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