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色白了白,這才滿意,低頭再次淺啜了一口濃茶。
林聽晚不擔憂自己,但她擔憂歡兒,線下沒有半點關于那男人的線索,唯一的玉佩還被搶走,她的歡兒
她若是死了,歡兒恐怕也難逃侯府魔爪!
林聽晚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春錦閣,海棠有些擔憂;“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將晚上要做的菜準備好,今夜我親自下廚。”
國子監(jiān)離皇宮近,離侯府也不算遠,但在這里讀書的都是貴人子弟,出行都是馬車,或是坐軟轎,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學子是坐牛車來的。
“小姐,到了,快醒醒~”
翠兒有些緊張,這會兒推著熟睡的林歲歡,心中默默想著,往后絕對不能讓林歲歡熬夜了。
林歲歡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使勁揉了揉眼;“到了?”
“嗯。”
入眼是一座高大的琉璃牌坊,上面寫著國子監(jiān)幾個大字,旋即就是來自不同人的審視。
林歲歡穿的是林氏做的粉色襖子,臉蛋這會兒紅撲撲的,一雙葡萄似的大眼還帶著迷茫,卻坐在一堆干草鋪就的牛車里,這怎么看怎么違和。
“喂~你是從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在國子監(jiān)門口擋什么路!”
一個半大孩子,瞧著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不滿地哼哼。
身邊站著林之樾,一副瞧好戲模樣。
“你來干嘛,我就來干嘛。”
說罷,林歲歡下了牛車,翠兒則去將牛車安頓好,線下就只有她一人。
出聲的人,是相府三公子李由,年紀不小,氣派卻大,他身后跟著四五個書童,都是少年模樣,這會兒一群人將林歲歡圍住。
林之樾就在李由身邊,對他道;“大哥,就是她,就是她欺負我,害得我去年年底都未能來上學,只能待在家中。”
“嘖,從前不都是你欺負她的嘛!”
李由打量了眼小姑娘,滿臉鄙夷;“聽聞你娘是娼婦,還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那你又是誰的野種?
你爹別不會是什么臭烘烘的破落戶吧
瞧你這一身窮酸樣”
李由在家中就聽過不少這樣的話,如今說起來也毫不費勁,何況林府的事,他多少也從林之樾口中知道一二。
林歲歡冷著一張小臉,看著李由嗤笑;“你長得這樣胖,前世莫不是豬投生的?
嘴這么臭,一大早就噴糞,是昨夜住的茅房還是早上直接喝糞水了?”
“還有···往后不準說我娘,還有我爹,他很強
強到你爹害怕!”
軟軟糯糯的童音,這會兒聽著只會覺得滑稽,沒人會在意,周邊圍觀的人變多,大多都是看林歲歡笑話的。
畢竟,這李由算是一個小霸王。
“哈哈哈哈你嘴挺利啊~”
李由臉都黑了,強忍著,看著周邊,他冷哼;“給我上,打到她求饒為止,本公子從小到大還沒被這樣侮辱過!”
“是嗎,那姑奶奶就教教你怎么做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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