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歡沒動,翠兒差點就雙膝一軟給跪下了,不過她連忙站直了。
“外祖父,不知我做錯了什么?”林歲歡疑惑問。
林向榮還沒說什么,林之樾就迫不及待地告狀;“林歲歡你在國子監(jiān)門口毆打相府三公子李由,這事鬧得這么大,你難不成還想裝傻不成?
哼,何況我都看見了,你別想糊弄過去!”
這話一出,林瑜得意,林向榮面上怒氣再添三分,李氏一臉兇狠。
“侯爺,還廢話什么,這小妮子不知好歹,能去國子監(jiān)讀書都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偏偏就是一個愛惹事的,今兒不用家法伺候,她是不會長記性的,這往后還不知給咱們侯府惹出什么樣的禍?zhǔn)履兀 崩钍系馈?
“是啊,爹,之樾跟相府三公子自小關(guān)系好,這被咱家的這掃把星打了,往后二人可如何相處
何況爹你與丞相爺在一個朝堂上,往后”
林瑜的話就說到這兒,林向榮面色都青了,是氣的。
“造孽啊~林府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李氏拍著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怒拍桌子,冷道;“來人,請家法。”
春錦閣中林氏原本還在等林歲歡放學(xué)歸來,卻不想等來的是神色不安的海棠說;“夫人,侯爺要家法伺候小姐,你還是快去看看吧。”
林氏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穿著一身沾著油葷的衣服就往宴客廳趕。
剛一踏入,就看到林府一群主子都在,一個個兇神惡煞,正要對她的歡兒實施家法。
林府的家法可是帶著荊棘的短鞭子,一鞭下去就足以皮開肉綻。
當(dāng)年她是受過的,差點就性命不保,肚中的孩子也差點失去。
林聽晚看得眼前一黑,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連忙護(hù)住林歲歡,質(zhì)問明節(jié)侯;“不知歡兒做錯了什么,你們要這樣對她!”
“她可是捅了天大的婁子,今夜誰也不能阻止這小賤蹄子挨罰!”
林瑜笑,林之樾更是哼哼了句,補(bǔ)刀;“李大哥的臉都被她給扇腫了,還說會回去告訴他爹,讓他爹來收拾林歲歡。”
“嘖嘖,瞧瞧,這樣的孩子,可要不得。
在家內(nèi)橫也就罷了,如今還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在國子監(jiān)的讀書的能有幾個是簡單的孩子,要是都像她這樣,怕是整個京城的貴族都得得罪個遍,可是留不得。”
林瑜的聲音帶著嘲諷,以及淡淡的殺意。
她的頭發(fā)如今長起來了,可是很是難看,一想到被這妮子坑了四千兩,她就心肝脾肺都疼。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她的錯處,自然得狠狠地猛踩幾腳,非要這小妮子知道痛才好。
林聽晚緊緊護(hù)住林歲歡,雖聽著她們?nèi)绱苏f,但她還是想聽歡兒自己說。
林歲歡沒有等林聽晚問,她眼神絲毫不懼怕,昂著頭看著林向榮,又一一看著屋中人的面孔,她勾了勾唇,聲音變冷;“外祖父不問問,我為何要打那李由嗎?
還是說,外祖父認(rèn)定,在這件事中,我就一定是那個犯錯的孩子?”
“不必知道,家中就敢打林之樾,在外你能做出這樣的事,便一點兒不意外!”
林向榮鞭子狠狠朝下抽去,帶著十足的力道。
短鞭帶著勁風(fēng),近了,似乎還能聞到血腥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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