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有些糾結,畢竟這消息是周世子無意間透露的,她張了張唇,想要搪塞過去;“王爺的貼身之物且又是一塊玉佩,自然應該有很多人都瞧見過,我能知道不稀奇吧?”
“二姨母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該知道爹爹貼身之物是什么嗎?
何時每個人都變得如此無聊了?”林歲歡探出一個腦袋,疑惑不解。
額她是這意思嗎!
“你不要信口雌黃,歪曲事實。”
林瑜當著燕時的面,還真不敢直接罵那個小賤人,只冷哼道;“王爺,妾身本是好意提醒,這血脈純正才是大事,若是認錯,錯將賤民的血脈認成是自己的,那往后怕是會后悔萬分,畢竟林府就有前車之鑒!”
林瑜看了眼林婉婉,面容哀戚;“我大姐就是如此,平白受了十多年的苦,讓冒牌貨享受了十多年的侯府嫡女的待遇
所以,王爺,她們母女的話,本就不可信!”
林聽晚就在屋中,這些話,她一字不落的都聽了個全,海棠擔憂,小聲道;“夫人,別難過,當時你也還小,怎會知道這些”
林聽晚點頭,對海棠笑了笑。
當日歡兒對她說的那番話,振聾發聵。
如今眼前迷障破除后,方覺,身邊的人其實都看得清楚當年一事,唯獨曾經的她,陷在迷沼里看不清本質。
當年一事,她沒有錯,也是受害者。
只是,他也會覺得,自己會是那個冒名頂替的‘小人’嗎?
林歲歡昂著小腦袋,想的卻是其他。
燕時說到底也是個古人,對于血脈純正看的肯定比現代人更加重,可滴血驗親一事,本就不可靠
當年之事,細節總歸是他們二人才最清楚。
但當年的林婉婉被下了藥,根本不知道是誰,若是知道,也不必這么多年了,還在侯府苦苦掙扎求活。
“唉頭大!”
林歲歡小小地嘆了口氣,背著手,小模樣很是逗人。
燕時察覺到后蹲身摸了摸她發頂,帶著些寵溺,語氣溫柔;“爹爹怎么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呢,歡兒要相信爹爹。”
林歲歡當然相信,不過她擔憂的事有些偏而已。
她沖著燕時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抱住了他的脖頸,親昵的蹭了蹭,小聲道;“有爹爹的感覺真好”
燕時輕拍小人的后背,將人抱起,隨后看著林瑜,及其他林府中人,語氣中無不諷刺的說道;
“林府當年真假千金一事,本就是你們蠢,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認錯,干晚兒什么事?
當年她亦小,能知道什么?
倒是你們一個個,本就是自己的錯,當年卻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在一個女子身上,說到底就是欺負她一人,無依無靠,無根無萍,可以任由你們隨意欺辱罷了”
李氏皺了皺眉,她竟下意識覺得這話沒錯,不過當年的事過了那么久了,誰還能記得細節。
“王爺,慎。”
林向榮卻是不服氣,林聽晚不是自己的血脈,難道他還不能隨意處置了?
何況這些年,難道不是侯府一直養著一個假貨嗎!
“王爺,皇室血脈至關重要,雖說您只是一個異性攝政王,但終歸也是個王爺,你的血脈難道就要如此馬虎?”
林瑜眼神不加掩飾的懷疑,她提議道;“不如滴血驗親,也好還我一個清白,畢竟那玉佩可真真實實的在我身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