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用力一腳,將呂初彤踹得飛出去老遠。
見呂初彤出事,呂家那些侍衛頓時收手,紛紛后退圍成一圈,成防御之態,來到呂初彤的身邊查看她的狀況。
他們全都變了面色。
這位小姐,救不回來了。
呂初彤胸口一劍,心脈已斷。五臟六腑都已傷了,腳筋也斷了。即便救回,也是廢人一枚。
她的眼珠瞪圓,寫滿了不可置信,終是死不瞑目。
她漸漸咽氣之時,看著王公子的眼睛卻又閃過一絲光亮,唇角有一絲絲微微上勾……
王公子覺出了略微的不對頭,剛要回頭,脖子上一涼,腰上一重。
憑感覺,他知道,是利器抵住了他。
這一點,從正對他的管家眼里的驚訝,得到了證實。
他呵呵一聲低笑,微微扭頭,果然身后,唐寧安和她的宮女,正一人一匕首,挾制住了他。
“唐小姐這是作何?在下非但沒有惡意,剛還救了你,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他聲音放軟了些,“更何況,咱們還有買賣要做。在下的宅子,您不要了嗎?”
“行了!少廢話!”寧安嗤笑一聲,“你究竟是誰?接近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惡意,并非對您有意圖,不存在故意接近。”
“你當我傻是吧?”
寧安對著他后腳就是一踹。
“姑奶奶忍你很久了,就是想要看看你這白皮湯圓里是什么餡兒。你要不老實點,今天小命就交代在這兒!”
說罷,如意手里的匕首,往這王公子皮肉里扎了一分。
一道血痕出現。
王公子終于是嘆了一聲。
“小爺自認還挺小心,哪里露餡的?”
“我的問題你還沒答,我有什么理由得告訴你?”
“不過,唐小姐,你要不要看看前面。你這樣,呂家的人就要跑光了!你不想殺了他們嗎?我可以幫你!”
抬眼,呂家的那幫蒙面人正瘸著腿腳,抬著呂初彤的尸體在撤離。
“在我這兒,他們至少是明槍,你這種暗箭更可怕!”說罷,寧安又是重重的一腳踹在了王公子后腿。
這貨果然有將所有呂家蒙面人都滅口之意。
呂初彤殺了就殺了,可若再多殺十人,那該是多大的案子?呂家人是沖著她來的,未必能挖出這個公子的真實身份,清查滅口原委,那這十一人的命案大鍋豈不是扣在了她的頭上?
她憑什么為他背鍋?
誰知道他是好是壞?
萬一他和他的人再反咬她一口成了人證,那她不就沒了?
見這家伙現在還敢提這茬,寧安如何不火大?
至于他的馬腳,其實早就露出來了。
外人不知天香樓與她的關系,很容易棋差一著。
比如今日。
那“王公子”在天香樓被人搶了酒又挨了打之后,作為天香樓老板的寧安既然在場,又怎會袖手旁觀?她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追那群醉酒的大漢了。
結果派去的人卻發現,那群大漢在走遠后突然就拐進了一條巷子。
進去后,這群醉醺醺的家伙頓時沒有了一絲酒態,每個都清醒無比不說,還直接施展輕功爬上了墻頭。
若非天香樓里臥虎藏龍,有不少皇帝暗衛,早就被幾個大漢高手發現了。
當時寧安便知曉,這個一擲千金的公子,是沖著自己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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