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通透,一下會意。
蕭熠忍不住親了她一下。
“寧安,別與朕賭氣了。”
蕭熠薄唇貼來。
多日未有親密之舉,這一吻,持續到了寧安脖子都紅了。
兩人從窗邊椅又回到了床笫間。
蕭熠沒忍住,還是與她溫柔完成了一次親密行為。
事后,蕭熠熱量未散,打著他的折扇取風。
寧安洗完回來,就注意到了蕭熠手里那扇墜子。
蕭熠這扇是他心頭愛,白玉扇骨,極為風雅。壽宴期間,寧安找了塊玉,既是刺繡又是打絡子給他做了一扇墜掛在了這柄扇上。
然而此時,扇墜換了。
撈過那墜子,寧安笑起。
新的扇墜雖看上去也精美,可那絡子簡單,繡工對于寧安這樣的內行來說,一細看就有不足。有幾處暗藏的跳針,足可見掌針之人耐心不足,功力不夠。
“皇上的新墜子很不錯啊。”寧安似不經意道。
蕭熠看似依舊平靜,閉著雙眼,可他睫毛卻是微微抖動。
“你上次給朕掛的扇墜子掉了,所以隨便換的。”
“掉了?”寧安忍不住笑出聲。
蕭熠微微睜開眼看來時,發現她的眼底再次回復成了一片冷色。
“妾身用的是雙股獸筋線,還打了雙結,平日可用于狩獵,竟是連個輕飄飄的玉都掛不住。難不成是宮中采買出了問題?”
誰喜歡被人當傻子一樣騙?
寧安也一樣。
玉扇相對要重,打風用的力氣也大,所以她找了最結實的線掛墜子。除非用剪刀,根本不可能自己掉落。
“還有啊,怎么宮中織造處的手藝這般差了?這樣的絡子和繡工,居然上了皇上的身。”
寧安嘶了一聲。
“總不能織造和采買都出問題,難不成是皇上身邊的人……不一樣了?”
寧安就這么盯了蕭熠一息后,直接翻身下床。
宮中敢換皇帝扇墜的,能有幾人?哪怕是榮妃莊妃,也不屑于做這種事。
也只能是新人。
而讓蕭熠能維護著,且睜一眼閉一眼的,怕也就只那位新寵嘉妃了。
嘉妃來自武將家族,生性好動,繡工難免差強人意。
只怕蕭成曄所是真……
剛剛的繾綣瞬間消失,寧安的膚色也已退去了所有粉。與她的口吻一樣,冷若冰霜。
“寧安,你又想多了。”蕭熠起身。
“是皇上變了。妾身以前不吃醋,您不高興,還懷疑妾身的真心。現在妾身在意,您是否又覺得妾身無理取鬧?
妾身可以回到以前。不吃醋,不在意,不過問,但您故意瞞著,妾身還是會不高興。不過您放心,妾身還是會一片真心對待您。”
寧安規規矩矩行了個標準的禮,用禮法隔開了兩人的親密關系。
蕭熠心頭一亂,似被人揪了一把。他上前來抱住寧安。
“別這樣。你的扇墜子在朕那兒。朕保存得好好的。下次你再親手給朕掛上。還是那句,日久見人心。你給朕時間。”
寧安卻是突然有些煩了。
“皇上今晚留下嗎?”她突然來了句。
“朕出來了半日,還有公務未盡,再陪你半個時辰。”
寧安又是一笑。
真是他的心頭寶!
數十日下來,也就只一個多時辰的相處時間呢。竟是連送湯的瑜貴嬪都不如了。
剛好高福來稟,似乎又有什么事了。
蕭熠蹙眉看來。
寧安主動在他之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