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如何?”恒王妃也心痛。
圣上子嗣艱難,登基后就未有子女出生,更是許久無后妃有孕。這一胎很重要,讓圣上近來在朝堂壓力驟減,令老族們發(fā)難的理由也少了一個。
她與圣上聊過,圣上很希望這是個皇子。
今日發(fā)現(xiàn)慈寧宮的折騰是沖著安貴嬪這胎時,恒王妃就已做好要全力阻止太后的準備了。她兩刻鐘前已讓心腹出宮去請她家王爺過來幫忙鎮(zhèn)場,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這一屋子都是證據,不能讓她們損毀物證和清理現(xiàn)場!”
寧安艱難手指了門口。
只見小佛堂門口,慈寧宮的幾個嬤嬤正得了太后示意要進來,卻被如意給強行擋住了……
事實此時的太后也是一頭霧水。
她也不確定眼下這一茬,究竟是否唐靜舒一時激動所為。但她卻清楚,事情發(fā)生在慈寧宮,自己怕是推不開責任。
她必須得掌握主動。
于是她趕緊讓嬤嬤們進去查看現(xiàn)場。
結果如意一人掀翻了兩個嬤嬤。
太后呵斥:“大膽刁奴,你膽敢!”!
如意卻咬了牙,“奴婢奉皇上命,保護安貴嬪娘娘和小皇子安全。在御醫(yī)到場之前,誰也不許進這佛堂。否則便有暗算我家娘娘,勾結兇手之嫌!”
恒王妃起身,站到了如意身后。
“這宮女說的有理。本王妃既幫著掌皇室事務,自當保證皇室子的安全。在安貴嬪脫離危險之前,誰都不許進來!”
榮妃和人群里的莊妃對了個眼神。
兩人皆是微不可察一點頭。
這多好的機會啊!
現(xiàn)在她二人掌的,都是后宮的協(xié)理權。
今日這事,辦好了,便可精準打擊太后。那么對她二人的后續(xù)權利,將大有裨益。
兩人心領神會,立即一里一外進行表態(tài)。
“恒王妃娘娘所極是。”
“事關小皇子,”莊妃站到了如意跟前,“誰敢亂來,誰敢亂進,一律論責!”
“哀家……”
“太后娘娘!”
太后剛開口,被恒王妃打斷了。
“今日事出慈寧宮,您最好還是避嫌。否則您著急插手,即便什么都沒做,也容易惹一身騷。是不是?您看看,這么多人呢!”
恒王妃的臉很冷,語氣不由分說。
她和恒王,一直都是堅定站在皇帝身后的。她一直非常厭恨太后不顧及皇室長遠利益的骯臟手段。
今日她已是壓住了火氣。
她已經不知當如何向皇上交代了!
這最后一道門,她得守好……
太后哼了一聲,腦殼子都要炸了。
可不是這么多人?
已經有人開始議論她聯(lián)手唐靜舒害死唐寧安的孩子了。這會兒她若強行干涉,在誰看來都顯著心虛。
后妃好幾十,后妃的奴才們上百人,再有上百貴婦和她們的奴婢……這么多嘴,今日搞不好,這臟水都得匯成河全潑她身上!
這不是送了把柄給皇上?
與其蹚渾水,不如將責任盡可能往唐靜舒身上推。
太后只能將這口惡氣強行咽下。
當務之急,她得趕緊善后了。
她放眼過去,瞥見了那“大師”。
她計劃已經廢了,大師已經沒用。
“趕緊將他送出宮,然后處理掉。”太后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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